阮迟月朝着门房看了一眼,然后才道,“是我,素闻城主大人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门房看了远处的殷流裳一眼,说道,“今日城主不在府中,恕不招待!”
随后“啪”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阮迟月假装失落,立马就要转身离开。
殷流裳也觉得阮迟月有可能真的只是路过,于是出言讽刺道,“阮迟月你不是很厉害吗?莫非你以为望江城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说着还昂起了下巴,“望江城主一代女中豪杰,英勇帅气,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若啟国公府小姐就可以高攀的?”
阮迟月实在没想到还能从殷流裳口中听到这句话。
看来她在外面的风评还不错嘛。
就是不知道当殷流裳得知她口中大名鼎鼎的城主本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时,又会是何种颜色了。
殷流裳看阮迟月不搭话,更加喋喋不休了起来,“就算你是若啟三皇子的未婚妻又如何,没名没分的你还能端着那个身份不成?”
听到这话,阮迟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讨厌有人拿她和萧墨寒的婚约说事。
“怎么?我一个没名没分的见不着,你就可以了?”
殷流裳自信道,“本小姐当然是可以的!”
她这一趟可是代表着苍拓山而来,这望江城城主说什么都会见她的。
然而阮迟月却不以为然,“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在不死峰的时候,殷小姐也是这么说的。”
阮迟月不说还好,她一说殷流裳立马响起了在不死峰结下的梁子,整个人的脸色更加的差,“那又如何!顾则言不受世俗纷争,望江城主难不成还会驳了我苍拓山的面子不成?”
此话一出,阮迟月顿时明白殷流裳是来做什么的了。
于是她很好心情的道,“不如我们赌一把,我猜你是见不到望江城主的!”
殷流裳一脸菜色,“可笑,本小姐岂会输给你!”
阮迟月顿时不悦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殷流裳一脸无所谓,“那就任你处置!”
阮迟月挑挑眉,确认道,“不后悔?”
殷流裳有些嫌阮迟月墨迹,“绝不后悔!”
阮迟月勾起了唇角,“那如果本小姐要的是你苍拓山的探矿石呢?”
殷流裳脸色一变,没再吭声。
阮迟月是怎么知道探矿石的?
那探矿石可以说是他们苍拓山的命脉了,原本有阴阳一对,由家主保管,后来发生夺权斗争,自家母亲先抢到手,如今有一枚正在她的手上。
见殷流裳半天不说话,阮迟月眼角勾起了讽刺的笑,“赌不起就闭嘴,没人强迫你!”
殷流裳想了想,觉得问题应该不大,而且她还有拜帖,于是答道,“可以。”
阮迟月却不乐意了,“砝码到方开赌,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去取来!”
殷流裳才不想听她胡扯,立马掏出了脖子上的项链道,“东西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拿去!但你若是输了,便要当众扇自己三个嘴巴!顺便滚回你的若啟,再也不能出现在三皇子面前!”
想着又补充了几句,“还有,本小姐要你去不死峰出家,一辈子在佛前忏悔你往日对本小姐的不敬!”
阮迟月差点都气笑了,还真是不要脸的要求。
不过看在探矿石的份上,她就不计较殷流裳后边的那些话了。
横竖她也赢不了,就当放屁了。
她正愁该如何探测不夜国境内的矿石呢,殷流裳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怪不得她。
想着阮迟月点了点头,“可以,日落之前你要是能让望江城主见你,本小姐即日起削发为尼!自此常伴青灯古佛!”
闻言殷流裳心情很好的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