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墨寒和阮迟月出来的时候,尚光钺早不见了。
只有尘濡在一旁候着,“殿下,住宿已经安排好了。”
萧墨寒点了点头,拉着阮迟月上车。
一上车阮迟月就自顾自地坐到了另一边,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看向窗外。
终于,还是萧墨寒先开了口,“没想到殷流常已经开始行动了。”
阮迟月没搭理,内心则在想,‘开始行动了又如何,没有本城主点头,他啥也做不了。“
萧墨寒想了片刻才有些迟疑的开口,“苍拓山江夫人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阮迟月依旧没吭声,心想,‘要是早知道她还有依仗,我就不坑殷流裳了。’
萧墨寒有些无奈道,“那月儿觉得望江城主会同意和江夫人合作吗?”
阮迟月翻了个白眼没作声,心想,‘蠢货能有什么好娘?本城主可不会和白痴合作!’
萧墨寒看着阮迟月的侧脸,意味不明道,“还是真如严先生说的那般,望江城主只有月儿才能搭上话?”
阮迟月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严先生所言还有待商榷,用不着你在这胡乱猜测。”
萧墨寒沉默了一下,只道,“走吧,七皇叔已经在等你了。”
阮迟月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心道萧庆宇还真是个跟屁虫,甩都甩不掉!
下车看到周围都是萧墨寒的守卫,阮迟月心道一声有病,还是跟着走进了客栈。
客栈已经被萧墨寒包了下来,阮迟月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萧庆宇对着一堆药材挑挑拣拣。
看见阮迟月,萧庆宇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容,献宝似的招手道,“丫头,快过来!看本王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就掏出了一把带刺的荆棘,“你看,这东西你认识吗?”
阮迟月眼皮一跳,猛然看向萧墨寒的方向,然而哪里还有萧墨寒的身影。
阮迟月心道逃不过,心不在焉地回道,“这是什么啊?”
萧庆宇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
阮迟月白了他一眼就想离开。
萧庆宇立马出手拦住了她,然后说道,“来,本王和你说……”
随后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重点强调了荆棘的毒性。
阮迟月只觉得心烦,可走又走不了,只能面无表情的呆在一旁发呆,任由萧庆宇两张嘴皮开开合合。
第二天一早,阮迟月和萧墨寒便出发了。
他们刚到城主府没多久,殷流裳和一位夫人便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那夫人虽然脸上有些沧桑,但周身气度雍容华贵,眉眼间满是自信与从容。
这便是那江夫人,殷流裳的母亲,也是曾经的苍拓山家主最宠爱的人。
一进门,殷流裳便看见萧墨寒二人已经到了,连忙对着她的母亲道,“娘亲,他便是我和你说过的若啟三皇子殿下!”
闻言江夫人打量了萧墨寒一眼,说道,“确实是个人才,裳儿眼光不错。”
萧墨寒抬头看了江夫人一眼,然而江夫人的目光却在阮迟月身上。
只见江夫人从头到脚的扫视了阮迟月一眼,问道,“你便是那国公府沦落到卖身给弟弟还债的废物小姐?”
阮迟月丝毫不惧,“想必这位便是苍拓山名声在外的江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