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淡然开口,“谁说本小姐说话不算数了?”
轩辕妙仪故作疑虑道,“病人昏迷未醒,阮大小姐如何履约?”
阮迟月没给她继续表演的时间,直击要害,“昏迷中怎么了?昏迷了难不成就不是病人了?还是说,治病还就非得挑病人清醒着的时候?”
“你!”
轩辕妙仪胀红了脸,却又觉得无法反驳,最后只得道,“那本祭司今日倒是要好好开开眼了,一个连问诊都无法满足的患者又该如何诊断!”
阮迟月懒得搭理她,径直走向了内室。
很快,她便看到了病床上的赵父,本该正当壮年脸上却已经饱经沧桑。
阮迟月一把给他号脉,一边问赵全一些情况。
据赵全所说,赵父的怪病还是从耳鸣开始的,只不过他一开始并未把耳鸣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
可后来,耳鸣的情况却越发严重,最后甚至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赵父的脑海。
赵父深陷折磨之中,久到他已经分不清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赵家寻遍医者,用尽了手段也没能使赵父好转分毫,甚至越来越严重,时不时就要发作几次,将赵父与赵家人都折磨得苦不堪言。
说着赵全便取出了一份册子递给阮迟月,“家父这些年吃的药和看过的医者包括大祭司的记录也都在这上面了。”
说完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阮迟月,压低声音道,“这其中的医者用的文字都是特定的,乃是上古延续至今的,外行……是看不明白的。”
阮迟月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感兴趣,对医学却是有几分兴致的。
毕竟她所学的也可以算是上古医术里的翘首了。
阮迟月小心翼翼翻开折子,发现确实是看不懂。
上面的记录像文字又像是符号,只能说是鬼画符,和她学的医典确实有相似之处,但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上古的东西好像都这样,天生带有一股神秘感。
阮迟月也不纠结,将折子递还赵全,随后又再次搭上了赵父的脉搏。
一旁的轩辕妙仪忍不住开口道,“阮大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若是那折子上的,想来圣女肯定是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阮迟月道,“连病因都无法诊断,更别说还没什么好的治疗方法的折子,有什么好看的?”
一听这话轩辕妙仪就不乐意了,“好个不知所谓!连过往病史都忽略,又如何能当好一个医者?”
阮迟月不再回话,仔细地感受着赵父的脉搏,又瞧了瞧赵父的脸色,随后示意赵全扒开赵父的头发她要看看赵父的耳朵。
没想到头发扒开后却没见到耳朵,只有光秃秃的两道蜿蜒疤痕。
阮迟月大吃一惊,“你父亲的耳朵去哪了?”
赵全道,“一开始有医者认为父亲的病症出自耳朵,于是就把父亲的耳朵割掉了。”
阮迟月立马回头看向轩辕妙仪,“你们这群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