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瞪向阮迟月,双眼仿佛马上就会有火星子喷出来一般,“你……你不是叫阮月儿吗?你怎么会叫阮迟月?”
阮迟月到嘴边的话就这么顿住了,看向少女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怎么?圣女对我的名字很有意见?”
少女一噎。
原来之前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可恨的是眼前的这个人还不反驳,任由她丢这么大的脸!
想到这里少女又气又恼,对着阮迟月大吼道,“就凭你也配肖想我的三哥哥!你不配!”
“我不配?”
阮迟月勾起了唇角,“本小姐与三皇子殿下乃天作之合,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般配的人,本小姐便是三皇子殿下的命定之人,这是上天的旨意,亦是神的授意,你居然说我不配!”
“你当然不配!我三哥哥是多么丰神俊秀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你这种女人……”少女指着阮迟月的鼻子怒骂,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阮迟月吐出了一口气,打掉少女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嘲讽道,“好一个三哥哥,你这么唤他,征询过本小姐的意见了吗!”
“你……!”
“本小姐脾气不好,再让本小姐听见你这么喊他,保不齐会掰下你几根手指玩玩!”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少女直接就傻在了原地,轩辕妙仪也没能从阮迟月的气场中回过神来。
萧墨寒更是愣住了,他从没想过会从阮迟月口中听到这句话,一股无法名状的感觉涌上了心间。
“月儿……”
然而话还没出口便被阮迟月打断了,“有时间在这叫我,没时间查安眠丸?”
被阮迟月这么一吼,萧墨寒眼中的温情不再,绷起脸看向轩辕妙仪,“你之前说这药是你和圣女一起研制的?”
轩辕妙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立马道,“殿下,天下医毒本来就是一家,安眠丸虽有毒性,但确实是药,是镇静助眠的极佳选择,正常使用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
说着,怕萧墨寒质疑还不忘扯上阮迟月,“阮大小姐亦是医者,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所言不虚。”
萧墨寒自然清楚是药三分毒的,所以也没在这上面纠结,而是转头问道,“话虽如此,那你在给赵全父亲用药时可曾明却提及?”
“这……”
听闻这话,轩辕妙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全眼看轩辕妙仪瞥向自己,急忙拱手道,“殿下,此事属下不知,大祭司也未曾告知属下!若属下早知这药有毒,又岂会给父亲用!属下宁愿父亲忍受耳鸣之苦也不愿父亲染上毒啊!”
轩辕妙仪神色一寒,暗中咬了咬牙,立马朝着萧墨寒跪下,“殿下,属下虽然替赵全的父亲看过病,可并非属下一人,当天还有其他的天医一同会诊。”
说着脸上更是露出了悲切的神情,“属下见赵父实在苦不堪言才提议用安眠丸,但属下明确交代过,定要将此药的毒性明确告知赵全父子,谁知如今赵全竟说没有,那么想来定是下人没按吩咐办事,属下回去定要严厉责惩,还望殿下恕罪!”
事实上轩辕妙仪从未说过安眠丸有毒性的话,在她眼里,就赵父这样的人还不配让她放在心上。
莫说这安眠丸只是有些毒性,就是真的有剧毒她纵使给人服下了又如何!
她肯赐药已经算得上这赵家祖上冒青烟了,否则今天赵父是死是活都说不准,自己怎么可能会告知他们有毒?
区区贱民,若非得了这怪病,连让她问诊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这事从阮迟月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像是一个天大的过错一样?
遇见个多管闲事的还真是晦气!
轩辕妙仪已经不敢接触萧墨寒的目光了,但不代表她会就此认下这笔过错。
于是轩辕妙仪再次看向赵全道,“此事本祭司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放宽心,把何人给你药剂,以及为你父亲问过诊的天医都列一份名单出来,如今当着三皇子的面,本祭司定要将此事查探清楚!”
赵全刚要开口,萧墨寒就抬手止住了他,随后看向轩辕妙仪,继续道,“你先同本王说,这安眠丸如何正确用药?致死量又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