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微风拂过每一寸空隙,带走了人心中的浮躁。
神秘莫测的战神居如今敞开了大门,等待着阮迟月的进入。
阮迟月一开始定下这个赌约也只不过是看不惯圣女的做派而已,如今临到门前,她倒是真有了几分好奇。
原本想着直接踏步上前,却不知怎么的阮迟月看向萧墨寒道,“宫主先请?”
萧墨寒点了点头,径直走在前面。
阮迟月也紧随其后,两人很快进入大门。
一入殿中,一股厚重感迎面扑来,抬眼望去,殿中的石柱上密密麻麻刻录着一些文字,两边的石壁上更是遍布着阮迟月看不懂的鬼画符。
萧墨寒沉默地在前面走着,阮迟月在后面跟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言语。
很快阮迟月便发现前方似乎挂着个东西,然而距离太远了她有些看不清。
一开始她以为会看到战神的雕像,没想到竟然只是副画像,还是不敞开的。
阮迟月有些不太明白这是何道理,抬眼朝萧墨寒看去,没想到萧墨寒也在看着她。
大抵是阮迟月的眼神太过直接,火辣辣地盯过来,竟叫萧墨寒有些不自在。
阮迟月不知道萧墨寒心中所想,见他没有吭声,便自顾自爬上供桌,踩着桌子朝着画卷而去。
这番做派,别说是圣女和大祭司了,任何一个人见了,阮迟月都休想再踏出这战神居一步。
然而萧墨寒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下来。”
阮迟月却没有理会,因为她惊讶地发现,被绑在画卷上的荆棘竟然和她遭受到药王反噬的荆棘是同一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迟月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瞬间,熟悉的疼痛感就席卷而来。
然而这一次的疼痛感更甚,仿佛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眼前的荆棘又代表着什么?
她所学的医术和眼前的战神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阮迟月神情怔忪,痴痴伸手扯向荆棘。
“住手!”
萧墨寒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阮迟月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阮迟月想要挣扎,然而被荆棘刺破的小口却冒出了大量的鲜血来。
萧墨寒抱着阮迟月强行将她带离了供桌。
阮迟月手中一痛,神志这才清明过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萧墨寒握着她的手一边止血一边道,“不知道。”
阮迟月有些恼怒,“你不是战神之后?怎么会不知道?”
萧墨寒道,“这里曾被无数次的摧毁,就连天医的典籍也所剩无几,只有那幅画,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说着顿了顿,“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把那道荆棘拿开。”
闻言阮迟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那荆棘是天医的?”
萧墨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你不要再妄想碰它,那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锋利!”
阮迟月有些不以为意,但看萧墨寒一脸的认真,也只得点头道,“知道了。”
随后见萧墨寒包扎好了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奇怪的是手心明明还疼,却没有了以往被反噬的那种感觉了。
萧墨寒也随着她然后道,“轩辕一族自古守护着战神,世代沿袭天医之术,而这荆棘又一直守护着战神像,或许二者真的有关联也未可知。”
阮迟月心想,‘不用迟疑,必定是有关联的。’
原本她以为阮家后院的井水能压制住药王的反噬不过是碰巧罢了,如今看来,这事值得好好琢磨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