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气不过,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出列,“皇上,方才……”
宁康皇帝挥了挥手让云锦退下了,很明显没有什么再继续交谈的欲|望。
云锦只得沉着一口气回到了平云王的后方,没忍住,低声对着平云王道,“父王,这不合规矩!”
然而平云王脸上表情淡淡的,“皇上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云锦有些不服气,“父王,皇上这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
平云王则道,“一个阮迟月代表不了什么,急什么,稳住。”
随后又敲打道,“这阮家的水军可不是阮迟月一个女流之辈就能干涉的,你要做的便是将阮重瑞打成落汤鸡!”
闻言云锦不再说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收敛了心思。
随后云锦再次看向了阮迟归,只见阮迟归也在看着他,那眼神里有他从未见过的轻蔑。
想到这里云锦胸膛起伏,显然是气炸了。
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稳重,起身出列,大声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云锦看了阮迟归一眼,继续面向宁康皇帝道,“皇上,微臣先前并不知阮家有子归,如今比赛在即,微臣也想和阮家的嫡子切磋一番。”
说着又道,“微臣自知此举不妥,愿以一对二,还望阮家嫡子能给微臣这个机会。”
闻言,正在同萧庆宇说话的宁康皇帝也朝着阮迟归看了过去,眼中意味不明。
宁康皇帝未置可否,阮迟月的声音从帐外稳稳传过来,“好一个以一敌二,我阮家难不成还会占你这个便宜不成?”
一时间众人都朝着营帐门口看了去。
只见阮迟月掀开营帐缓缓走来,行动间说不出的飒爽英姿。
阮迟月目不斜视,直到走到了前方,才对着宁康皇帝行了一礼。
“臣女阮迟月参见皇上!”
宁康皇帝拍了拍手,高兴道:“好,好孩子!你这小丫头也算有良心,还知道来看朕一眼。”
说着瞥了一眼阮迟归,笑道,“丫头,你如今来的正是时候,比赛还没开始,一会儿可就有精彩看咯。”
阮迟月淡笑回道,“皇上说得对,是臣女的不是,臣女若再晚些时候再到,家里两个不成器的兄弟恐怕就把荣国公府的脸面给丢光了。”
此话一出众人顿吸一口凉气,人群中的阮煜也有些不自在。
宁康皇帝一时间还不明白阮迟月是什么意思,然而阮迟月已经开口了,目光却是对向了阮迟归,“阮迟归,区区一个比试,你当真要和重瑞一道占锦世子的便宜?”
阮迟归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冰封住了,急忙起身开口答道,“我没有,我又怎会做这种事,一切都是锦世子一厢情愿的。”
闻言阮迟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对着门外道,“重瑞,你进来告诉大家,今日的比试,你是否要求锦世子以一敌二了?”
阮重瑞端肃着脸色很快走了进来,但他今日正经的着装却让人觉得可笑。
毕竟阮重瑞在众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个不怎么扶得上墙的二世祖,如今这么一正经,只让人觉得滑稽。
但阮重瑞果真没让人失望,虽朝着满朝文武见了礼,但看向云锦时,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模样,把顽劣子弟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锦世子可真是会说笑,我堂堂阮家,水军的一员,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占着人数欺负人,从来都是我让着别人,何曾需要人让了?锦世子也不打听打听,我阮重瑞岂会是那般欺负弱小的人!”
一席话,很好的取悦了阮迟月。
阮迟月故作惊讶状对着云锦道,“原来是我误会了。原本我以为是家中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合伙来欺负你,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话未闭,看向云锦的神色已变得冰凉,“世子体谅家兄刚回阮家想要拉近关系我可以理解,但偏要让人以二敌一就让人有些费解了。难不成锦世子真当我荣国公府无人不成?还是说世子看不起我阮家!”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又是一顿。
能在皇上和文武百官之前以如此气势的说出这句话,阮迟月可真谓是大胆又无惧,果然是他们印象中那个不好惹的阮迟月。
云锦没想到阮迟月一来就给他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整个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阮……阮迟月你在瞎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