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立马朝着阮迟归看了过去。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们对阮迟归的印象还停留在阮家认回了嫡子身上,更何况这个嫡子曾经还是一个奴|隶。
所以并未有人将他放在心上。
如今阮迟归这一番话,倒是真让人有了几分兴趣。
一个奴|隶,竟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宁康皇帝也露出了几分讶异,点头道,“继续。”
阮迟归这才接着说道,“草民虽曾做过奴|隶,新回阮家,并无任何官职在身,也未曾进过军营集训,但草民也有草民的风骨!”
说着抬起头,坚毅的道,“草民绝不会临阵逃脱,也不会放弃和锦世子切磋的机会,锦世子之前既然已经点名要与草民交流,那这个时候就万没有撇下草民的道理!”
一番话说出口,众人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要知道阮迟归说的也是实情,他一个奴|隶,本来与人正经交流的机会就不多,更别提进军营了,是否会被容许还说不定呢。
如今和人切磋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不想放弃也可以理解,倒也是一个执拗之人。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阮迟归的脸色也带上了几分肯定。
阮迟归出身低,又不向阮迟月那么咄咄逼人,私心里他们还是可以给阮迟归一些表达自己意见和看法的机会的。
故而众人都没有表态,而是看着阮迟归。
宁康皇帝对阮迟归一番话也颇为受用,但他并未开口。
他想知道,下面那个人为了今日的比试,还会做到什么地步。
阮迟归也坦然接受着众人的打量,似乎他说的就是肺腑之言,而且不会因为任何什么而改变。
终于过了良久,镇安王府的少将军开口道,“皇上,先前平云王府确实说过一局定输赢,但荣国公府并没有同意,所以以微臣之见,这场比武理应继续。”
话毕,他身后的几个武将都站了出来。
他们是镇安王府一派的,凡事都是以自己主子为先,选择站出来也是一样。
再者说了,他们也想看看荣国公府这些年到底有没有什么长进。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表态,但也没反对。
对于他们来说,事情怎么发展已经不重要了,横竖他们也不想再插嘴。万一再同先前一般栽跟头,那就真的是脸都丢尽了。
阮迟月也没吭声,对于阮迟归的突然出声,她是有些满意的。
荣国公府,后继有人了啊!
上首的宁康皇帝并未表态,而是朝着平云王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毕竟他有意让太子和云琴结亲,自然是要偏向平云王府一些的。
再者说了云锦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他也不会还忍着气没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