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云王顿时被呛的失了声。
这阮家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人人伶牙俐齿,善于狡辩!
他原本以为阮迟归不过是一个奴|隶,本不该如此嚣张的。
毕竟昨日众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虽有些气人但还算乖巧上,没想到今日一出口,倒还真成了十足十的阮家人!
和阮重瑞,阮迟月简直是一个模子的!
甚至阮重瑞都没他狂妄!
阮重瑞再混球也做不出剃自己发这等事来!
再者阮重瑞混球归混球,他懂得看人脸色识大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眼前的阮迟归就不一样了,他根本就没把礼义廉耻放在心里!
不然今日也做不出这等事!
听听他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狂妄,看看他的神态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还真是把荣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在了地上!
就这等狂徒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该说一句不愧是奴|隶吗?
最终平云王还是气不过,头上青筋直冒,“本王不过是陈述事实,难不成阮家小子还想给本王戴帽子不成?”
阮迟归不屑一顾,“草民说的以是实话,平云王难不成还有被害妄想症么?”
平云王气得心肝疼,“上战场是上战场,留青丝是留青丝,你把二者混为一谈,难不成本王还冤枉你了不成?”
阮迟归也不甘示弱,“水下作战本就讲究时效性和高效性,若人人一缕青丝,敌人逮着我们的头发便可以牵制住我们,还打什么战!”
说着还特意朝着云锦看了一眼。
他身后的赵全等人也看向了云锦身后的一行人。
本来老老实实在一旁站着的云锦直接傻了眼。
听阮迟归这意思,难不成一会儿下了水,阮迟归他们还准备使劲逮着他们的头发扯不成?
这算是哪门子的比试!
明明是流氓还差不多!
平云王也意识到了阮迟归话中的深意,随后朝着自家的士兵看了一眼。
看来长发入水确实有些麻烦,倒还真让阮迟归说对了。
然而阮迟归还在继续,“就算撇开这些不谈,寒冬腊月里,长发水下容易结冰,就是考虑士兵们感染风寒的情况,便要耗费不少心思,难不成平云王要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等小事上不成?”
平云王顿时哑口。
阮迟归冷哼一声,看向两岸的围观群众,大声说道,“如此种种,以诸位之高见,这长发到底留得还是留不得?”
平云王没再言语,他知道阮迟归说的是实话,而且他还没法反驳。
不过……
就不知道到了战场上,这阮家小子是否还能保持这般神气了!
听完阮迟归的一番话,宁康皇帝的气也全消了,“不错,阮家小子确实有高见,就不知你这想法从何而来?”
阮迟归看着宁康皇帝想都没想就说道,“陛下,我荣国公府的兵一举一动都时刻准备着为陛下冲锋陷阵!我等如此装扮,在我阮家水兵中并不突出,这也不过是家父和众将士想要为皇上分忧而做出的一些深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