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有老旧派板着一张脸,想要反驳同僚们吹捧荣国公府的做派,却又偏偏不知道该如何谈起,张了半天最,只能恹恹作罢,待着一旁生闷气。
阮煜的脸上也满是笑容,众人的夸奖和恭维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
但他非常耐得住,要知道当官的最重要的就是需要装,而他也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他将谦虚得态势拿捏得十分恰当,“诸位同僚谬赞了,谬赞了,阮某心中有愧,心中有愧啊……”
这份热闹是属于荣国公府的,和平云王府压根不沾边,故而显得平云王府一排异常的凄凉。
平云王嘴上没说什么,眼神却已经向云锦传递着不满,“这荣国公府还真是想上天了不成?瞧瞧阮煜那个得瑟劲,就像八百年没被人夸过一样!”
云锦连忙道,“父王莫被那等小人气伤了身子,要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等待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平云王觉得在理,点头道,“阮家那奴|隶的话你可听清了?一会下水别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云锦丝毫不慌,“父王放心,那水下可不是阮迟归那厮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地方,一会儿我一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另一边,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阮重瑞,虽然脸都快笑成了花,不停的对着前来道贺的人点头哈腰,然而他的内心却没有什么喜悦的想法。
今日阮迟归的风头这么一出,也算是彻底在贵族子弟中亮相了,而自己这个十多年来了还未被请封世子的人,瞬间有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更别提阮迟归还是嫡子!嫡长子!
但经过阮迟月这三天的调|教阮重瑞也算是明白了,想要在阮迟月的眼皮子低下蹦跶起来,根本不可能!
就算荣国公再宠他阮重瑞又如何,阮迟归还是阮迟月的嫡亲兄长呢!
想到这些,阮重瑞的心中有些落差,但随后也就抛诸脑后了。
昨天被人围着恭维的感觉还历历在目,阮重瑞忽然有了种开悟的感觉!
原来优秀带来的好处那么多,这可比喝花酒听小曲还要让人高兴三分!
故而阮重瑞决定了,一会儿一定要缠着阮迟月让她再教自己几招!
毕竟阮迟归一个奴|隶回阮家没多长时间都会水了,还能带兵当先锋,这其中要没有阮迟月的手笔他是不相信的。
同样都是兄弟,阮迟月可不能厚此薄彼!
只要自己脸皮够厚,一定能磨得阮迟月再教自己一些本事!
那日|后被人围着夸奖求教的机会还会少吗!
想到这里,阮重瑞又觉得有些得意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在每个人的思绪中溜走了。
没一会主持比试的官员走到了宁康皇帝跟前道,“陛下,时辰到了。”
宁康皇帝看了看天空,又瞧了瞧下方面带喜色的诸位大臣们,也来了兴致,“依朕看,今日这天色也在为两家的小子欢呼,空中连片云彩都看不见呢。”
说着又呵呵道,“只是一局的话,朕怕众位爱卿心中还存遗憾,不如再加两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