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墨寒到底盯着她看有多久了?
阮迟月觉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回避了视线,说道,“方才的事,谢了。”
“你就只打算口头上说说?”没想到萧墨寒还来劲了。
“平云王先搞的鬼,我没揭穿就算不错了,你如今还和我讨赏?”阮迟月有些不耐烦。
萧墨寒收回了视线,“仔细说来,不过是先皇后外戚,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阮迟月不搭腔,只道,“你我既已立了盟约,那便自当有难同当,又何来言谢一说?”
萧墨寒这才看了阮迟月一眼,冷哼道,“你既然知道,那就应当清楚本王并不需要你的谢谢。”
阮迟月一愣,没想到萧墨寒竟然是在和她计较这个。
就在这时安公公走了过来,说晚上宁康皇帝设宴邀请二人。
今天也算是阮迟归亮场的首秀了,阮迟月自然不会错过,想了想,只说有事情要和阮迟归交代,便先行离场了。
然而等众人都离开了,阮迟月又回到了搏斗场。
只见她沿着河道缝隙一一探寻,最终找到了一个毒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平云王之前朝着云锦射的。
还好她之前留意到了,那针没射中云锦,直接没入了石壁,还真没让她多跑一趟。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正在此刻,不远处的障碍物后面,有个人的眼神已经锁定了她。
只是直到她消失了,那道人影也没什么动作。
正是殷流常。
凝露姑娘低着头站在殷流常身侧,乖巧得不得了,任谁也没法把她和之前得老板娘联系起来。
当时凝露姑娘正看阮迟归看得起劲,谁知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尊主,差点没把她给吓个半死。
自家尊主一向是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故而此刻的凝露姑娘哭丧着一张脸,就差跪地求饶了。
然而殷流常却似乎没有什么计较的想法,反而薄唇轻吐,冷道,“谁给你的胆子不经本座允许擅自放人的?”
凝露姑娘立马低头认错,“回主子的话,奴婢也是想着阮大小姐既然软硬不吃,不如顺着她看看。”
“你这是在教本座做事?”殷流常冷笑道。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多年的经验之谈,像阮大小姐这般刚烈的女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喜欢花草的。”凝露姑娘垂着头道。
殷流常不由得想到了,阮迟月在她精心准备的花海中打喷嚏的事,一时间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猛然伸手掐住凝露姑娘的脖子,一字一句道,“葛凝露,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