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的帐篷周围再也没有了萧墨寒离开时的宁静,遍地都是尸体,无一不是一鞭割喉。
唯有赵全手捂着脖子,尚有一丝气息留存,围在他身旁的太医正在为他止血。
看到这一幕的萧墨寒只觉得气血上涌, 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就扑到在了地上。
忙活的太医也终于发现了逼近的萧墨寒。
在看到萧墨寒身上的伤后,他们一个二个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萧墨寒的身边,“殿下,殿下你受伤了!这……”
然而萧墨寒只是冷着一张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滚回你们的位置,救不活她的人,那就谁都别想活了!”
太医刚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原地,随后急忙回到了赵全的位置开始为他诊治。
一看他的样子就是在残杀的边缘忍耐,这个时候,还没有谁敢不长眼。
等没了恼人的声音,萧墨寒深吸了一口气,才掀开了阮迟月的帐篷。
睁眼看去帐中并无不妥,甚至连一个细微的变动都没有。
也就是说在这帐中并没有发生打斗。
但这怎么可能呢?
阮迟月又岂是随随便便就会和殷流常走的人?
一想到这里萧墨寒眼中的色彩猛然褪去,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黑白,他只能强敛住心神,仔细寻找起每一丝蛛丝马迹来。
帐中的空旷更加加剧了萧墨寒心中的无措。
他面上不敢表现出本分,只得找了张桌子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子,厉声喝道,“尘濡!”
可惜尘濡并没有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只见一个侍卫一路小跑到了萧墨寒面前然后告罪道,“三皇子殿下,尘侍卫还未醒来。”
对了,尘濡中毒了,萧墨寒这才想起尚光钺也是昏迷了的。
于是萧墨寒面上神色更冷,声音更是犹如寒霜,“给我搜,任何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说完萧墨寒呆呆地看着阮迟月躺过的位置,思绪万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翻找的侍卫们连动作都不敢放大唯恐惊扰了萧墨寒。
萧墨寒对于众人胆战心惊的样子没什么表示,也没心情理会。
阮迟月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人,更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拱手相让。
所以在被殷流常带走之前,她一定是将钥匙藏在了某处的,她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成果便宜了殷流常,那就不是她了。
想着萧墨寒学着阮迟月的样子开始敲击起桌面来,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心中的担忧减少半分一样。
很快便有一个侍卫飞快地挪到了萧墨寒的身边,手心里还捧着一个荷包,“三皇子殿下您看这可是阮大小姐的贴身之物?”
萧墨寒抬眼望去,只见躺在侍卫手心的荷包平平无奇,看起来并不讨喜,实在不像是姑娘家会用的东西。
萧墨寒并未说话,径直结果荷包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合上了。
仿佛荷包中并未躺着钥匙,而是件不相干的东西一般。
那侍卫见萧墨寒不答话,便又转身去搜查其他地方了。
在他转身后,萧墨寒立马将荷包放在了自己的荷包里,随后一个错位将钥匙挤在了自己的荷包里,又将阮迟月的荷包贴身收好。
随后才将自己的荷包给了心腹,眼神示意他立马带着东西离开猎场。
等人离开后萧墨寒也放下了心,只是语气依旧冷得不像话,“殷流常的人呢?”
“都在外面。”
萧墨寒也不再废话,径直走向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