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濡同样一脸的无措。
要知道他很少看到主子如此动怒的时候,唯一的一次,还是上次阮大小姐的昏迷。
怎么说呢,看来主子是真的把阮大小姐放在了心尖上。
果然天命之人就是不一般,随随便便就牵动着自家主子的心绪。
……
此时的殷流常满头大汗的冲到了不死峰,他怀里护着缩成一团的阮迟月,一个纵步跳到了顾则言的后院,对着一群孩子道,“顾则言呢?快让他出来!”
孩子们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二个的跑到墙角缩着脑袋,畏惧的看着一身染血的殷流常。
片刻后一名仆人出现在了殷流常面前,正要说话,瞥到殷流常怀抱里的人影,惊讶道:“哎,这,这不是阮大小姐吗?”
孩子们闻言也都朝着殷流常围了过来,“真的是那个姐姐哎!”
“你们快看,是娘亲!”
“她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中毒了。”
……
“娘亲?”
殷流常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这是什么称呼?
但他也没多想,立马把阮迟月护在怀里,恶声恶语道,“顾则言呢?让他出来,不然老子把你们全都给杀了!”
一听这话,孩子们立马跑回了墙角,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殷流常给杀了。
仆人也是满头大汗,“公子勿怒,还请稍安勿躁,顾大夫此时并不在院中,不如我先去请其他大夫过来给阮大小姐看看?”
闻言殷流常的神色才勉强好了一些。
阮迟月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整个人在不停的颤抖,即使殷流常将她护得很好,却也没让她的身子暖上半分。
仆人上前想要抱走阮迟月,被殷流常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殷流常抱着阮迟月,一脚踢开了院中的屋门,将阮迟月放在了床上。
见阮迟月颤抖地厉害,殷流常腾出一只手抖开了被子,裹在了阮迟月的身上,然后连同被子一起,将阮迟月拢在了怀里,掌心贴上阮迟月的后背,开始给阮迟月输送真气。
尽管殷流常毫无保留,阮迟月却似乎没有半分好转。
阮迟月的眉头皱着,小脸也缩成了一团,看起来不像是被冷的,更像是在遭受某种痛苦。
没多大会儿,孩子们便带着寺中的大夫来到了阮迟月的床前。
殷流常依旧把人护着,大夫们也不废话,轮流给阮迟月把上了脉,又仔细看了看她红的发铁的手心。
片刻之后,大夫们退到一边摇了摇头,都看不出阮迟月到底怎么了。
殷流常的眼中满是红血丝,抬头的一瞬间,室内仿佛没了光,只见他被风吹得有些开裂的唇瓣轻启,“顾则言呢,需要本尊亲自去请吗!”
一旁的仆人见殷流常似乎有入魔征象,急忙上前道,“公子稍安勿躁,我等已传信我家主子,想必我家主子接到消息后定会第一时间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