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柠唇瓣上的伤就是更为严重了。
除了唇裂流血之外,她唇上为数不多的好地方干涸起皮,唇皮一块块的泛白,两个嘴角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发红溃烂。
明明只过了一个晚上,但她嘴巴上的伤却好像严重了几倍。
张柠看见了她脸上的惊讶,她今日是忍着嘴上的疼痛出的门,当然,这一路上吹风之时面纱碰到嘴上,她也是耐着脾气和对孟云清的信任坚持过来的。
想到究竟是自己求人,张柠语气还是放低了些:“昨夜回去安寝之前我的嘴巴还好的很,可睡了一个晚上之后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原先我是应该怀疑孟夫人的,想着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可是昨天你给我的药我未曾喝,这便说明,那个害我的人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就算是知道我没有了那口脂之后,她也不愿放过我。”
张柠胸膛里充满了怒火,她因为太过生气而身子颤抖。
手指捏着桌角,越发的咬牙切齿:“如果只是简单的想让我嘴巴烂了的话倒也还好,可她现在已经在朝我的脸下手了,女子的容貌何等重要,她是有多大的仇?便是这般按捺不住要置我于死地!”
“那个人要害你,也不拘着是不是和你有仇了,更加不会在意没了这脸之后你会如何,说不定她盼望着的就是毁了你的面容,想要瞧见你的惨样呢?”
孟云清挽唇,脸上却是冷意一片。
她虽然未曾生在高门宅院之中,可未曾穿越过来之前看过那么多的宫斗剧和宅斗剧,她心里对女人之间的斗争也有数。
想到这,心下不免为张柠捏了一把汗。
“那人知道张姑娘你已经发现是口脂有问题,也知道你来找过我解决,昨日无事你未曾和我闹起来,所以幕后之人必然也知你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和怀疑的对象,说来像张姑娘你这样的女子,来来回回接触的不过也就是那些人,要真有个怀疑对象,应当也是很容易就确定她是谁了吧。”
孟云清坐下倒了杯茶水,她知道张柠这个样子不太方便喝茶,也就没有多事给她也来一杯:“你的嘴是严重了,但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昨日我还一直怀疑,那青草虽然有毒性,但比起旁的药物来讲见效还不至于如此之快,而今日瞧见你嘴角的溃烂,我心里便是有了数。”
“什么意思?”张柠同样坐下目光狐疑,“你莫非是觉得,那人还有别的法子害我?”
她无意识地捉着袖子,口中喃喃念叨:“我是想过这个可能性,可自从事情发生之后我的屋子就只有我的贴身侍女才能进去收拾了,这些日子又因为不便外出,我一直都是装着病的,别说旁人,就连我家中姊妹,都未曾能多见过几面。”
张柠理了理自己最近遇见的人,特别是昨日,她思来想去竟是半分思绪也没有。
“若是我身边没有她的爪牙,她又如何能够有法子害我呢?”
不解的看向孟云清,见她面色平淡一脸的了如指掌,不免越发焦急几分:“夫人若是心中有了打算,不若告诉我,也好叫我不至于如此胡思乱想。”
“张姑娘怎么就忘了,你随是不出门不怎么见人,可是你的侍女会出门会见人啊,你那屋子再怎么围得像个铁桶一样,每日进出的物件也有好多,就是说你吃饭,来来回回总是会有很多碗筷的,又或者说,在你发觉这件事之前,有些东西就已经放在你屋子里,叫你遗忘或者完全信任了呢?”
孟云清托腮浅笑:“这万事皆有可能,我们可不能早早就下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