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起喝一杯吧,这大冷天的也好驱驱寒,只是此刻若能有一个碳盆,烧着一炉火供咱们取暖的话,我便也可以文雅的对着将军说一句。”
她拿起酒碗,对着孟峥灿然一笑:“红泥小暖炉,能饮一杯无?”
孟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孟府。
只记得吃完饭后,孟云清就以今日受了惊吓要早些睡觉的缘由让他去和孟怀德和孟怀恩说话。
他是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儿子,也知道刘氏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孙儿。不过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他也不知道该用个怎样的态度同他们二人相处。
若是把将军的威严拿出来,孟峥只觉得单论他和孟云清俩个人现在的关系是不太合适的,可若真如自家子侄辈那般闲聊,恕他没有这样的本事。
没说上几句话便告辞,孟怀德和孟怀恩从他离开的时候都是一脸感激。
“谢谢将军救了我家母亲。”
诸如此类的话自己今天不知听了多少,怎么着也该有个几箩筐了。
扶苍驾着马车在孟府外面等他,瞧着他衣摆处沾着的露水,便知他已经在此刻等了许久了。
“鲜满堂今天发生的事情属下都已经知道了,京兆尹那边的意思是,这件事虽说在京中影响很不好,不过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这些店主自己的争斗,他的意思是,那些老一辈的店主后面站着的人也不好得罪,而咱们他也不愿意开罪,所以这桩事儿他打算先搁置下来,看看事情的后续会如何发展。”
扶苍不得不说这京兆尹能混到现在这个份上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特别是他这种趋利避害的本事,一般人还是真的没有。
孟峥闻言毫不留情的嗤道:“他是打算两边不得罪,可是怎么就没想想那些人若真的将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中的话,又怎么会任由鲜满堂做大做强?”
他一脚跨上马车,安稳的坐下后说道:“鲜满堂而已,暂时还影响不到那些人赚钱,在没有必然的需求之下,他们不会主动出手去打压别人的势力,所以今天这件事,只会是那些老板自己自作主张,何况敢公然在京中行凶这是,就算是他们幕后的势力想做,也要掂量几份自己的资本。”
“所以将军的意思是?”
扶苍听到这有些迷糊:“咱们究竟是要不要直接去找那些老板的麻烦给孟夫人出口气呢?”
“不用,你只需拨一队人在鲜满堂和露浓阁旁边守着,下次若再发生这种事能够在第一时间把孟云清保护好就行,还有。”
孟峥扶额,想起明日他们一家人都要去大佛寺祈福这件事,他略微为难:“他们一家人明日要去祈福,你替本将军想想有没有什么借口,是明日也能跟着去大佛寺的。”
他们一家人要一起去,孟峥自认为是没什么理由能蹭一个马车一同出发的。
“这有何难?”扶苍蹙眉,“将军难道忘记了,供奉上次战役战死将士们的长明灯就是点在大佛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