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送的是个镯子的话,他刚才就可以找个借口给她套上。假如真的怕麻烦,应该再戴上之后也难得脱下,若是如此,他就能日日的瞧见她带着自己的镯子了。
“终究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呀……”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摸满活络油的手腕,笑意爬上嘴角,渐渐上了眼梢。
孟怀德和孟怀恩知道鲜满堂的事情后是立马就跑了回来。
孟怀德更是没有来得及和刘氏说话,他见到孟云清,满脸担心的打量着她全身,确定她确实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后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早知道那些狂徒如此胆大包天,儿子今天就不去外面应酬了,方才若是儿子和二弟都在的话,娘你也就不会受他们如此威胁。”
孟怀德是满脸的愧疚,他真不知道要是因为自己的纰漏,孟云清在鲜满堂受到伤害的话,他会怎么办?
大概是余生都带着无尽的对孟云清的愧疚吧。
想着想着,他眼眶竟是变得通红,二十好几的男人,当着一大家子的人的面抹眼泪:“若是娘你真的因为儿子我出事,我怎么对得起娘的养育之恩?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让他们饶恕我的不孝?”
“夫君……”
刘氏刚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自己夫君在这抹眼泪,她满脸的心疼掏出丝帕替他擦着脸上的泪痕,又听他说这些话,心里也是充满了心疼和后怕。
“夫君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所幸母亲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而且你要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好好想个办法听母亲报仇,总不能叫那些害咱们的幕后之人就这么把这件事情混过去了吧?”
刘氏一边安慰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又是看着因为孟怀德摸眼泪儿颇为动情的孟云清,她说话声中带着哽咽:“母亲没事儿就是咱们一大家子的好运了,而且今日这件事还要多谢孟将军,如果不是你也在鲜满堂的话,管事和跑堂的小二们,还不一定真的能够就将那些狂徒堵住了。”
“咱们两家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何况你们母亲帮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的事情我除了卖些力气之外,也没真的就该叫你们感动了。”
孟峥忍不住的歪头看她,孟云清出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她听着孟怀德说的悲怆之语,眼里终是动容的泛着泪光。
将怀里的帕子递给她:“好了,总归今天什么坏事都没发生,大家都别这么伤感了,都说有福之人自有神佛庇佑,本将军可觉得你福气大的很,没有这么容易就会被那些奸逆小人欺负去的。”
孟云清本来还以为自己儿子的懂事受用舒贴的很,那眼泪在眼眶里滚了几圈,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掉下来就听见孟峥说出了这样煞风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