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清之前还是看过好几部权谋大剧的,她在现代的时候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演员,他比较出名的一部代表作就是以架空朝代为背景的权谋剧。
孟云清之前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因为剧情复杂人物关系太多的缘故还做过小笔记,虽说那只是追剧吧,但看多了后她也对历史产生了些兴趣。
所以也明白,朝堂之上最忌讳的就是党羽,当然武官的身份是比文官更加敏感的。
后者靠的是三寸不烂之舌,而前者嘛,太平年间无所作为被文官打压,可一旦遇到战争,得力的将军便是连皇上都需要让步几分的。
孟峥并不意外孟云清会这样说,他放缓几分握着她手的力气,轻叹道:“你说的没错,以前在战场上吃一碗饭的朋友现在回到了朝堂之上,竟是已经许久连一杯酒都没喝过了,我没和你说过,我与另外一位宋将军算是莫逆之交,昔日对抗外族我是敢把后背交给他的,那时关系多好啊,可惜打完仗之后回到京城我与他各自分封,竟也是要学会避嫌了……”
孟峥讲到这颇为动容:“前些日子他儿子成婚,也给我写了一封请帖,不过婚宴之上也只是在给众人敬酒的时候同我喝了杯,日子是过得不一样了,以前彼此喝着世间最差的酒能露出最欢愉的笑容,但现在御赐的好酒下肚,扯动唇角的时候心中还要思考如何笑才能不引得上方猜忌,才能彼此保全相安无事。”
是了,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手中握有兵权在军中有威望者若是连避嫌都做不到,那便是自己在找死的途中,还要拉着别人下水。
“你不容易,但是世间又有谁是容易的呢?咱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到最好去,起码不要叫去世之前回想这一生的时候,觉得此生虚度憾事一大把。”
她眼角湿润的用空余的手抓着他的衣袖,语气温和满是劝解:“我其实也是相信,两个人若是真的感情好便不会拘泥着见没见面,况且你要是真的想他,鲜满堂重开之日便一定请他来就是了,我那里有处包厢前后有两个出口,要是到时你还不放心,间错着进间错着出,总不至于会叫别人发现的。”
安抚了他一番,孟云清就是要说起自己来这的另外一桩要紧事了:“京城张家,你可有印象?”
“张家?”孟峥蹙眉,“你怎么会知道张家?莫非这次的事情和他们有所关系。”
“对,幕后黑手就是京城张家,今日大理寺卿段安一早就就将他搜查到的所有证据拿来给我,其实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心中是有疑惑的,张家是世家贵族,没道理会对我一个小小的鲜满堂下手。
而且下手也就算了,偏偏连痕迹也懒得去处理,你说,就算他是要掐死一只蝼蚁,但也没必要处处都是漏洞等着别人去抓他的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