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耽误了时间,让孟云清等了一会儿。
“实在是你家的小娃娃太可爱了,我这情不自禁地就想要同她们在一处。”
张柠是十分羡慕孟云清家的氛围,在她看来这才算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兄友弟恭,夫妻和顺。
而不是像自己家,虽是亲人,却行恶毒之事。
孟云清知道她来的目的,索性不同她闲话家常了。
遣散旁人后,直接开门见山地同她说了王子川送请帖的事。
起初,张柠也十分不解王子川的做法,可后来她细细分析利弊,却又舒心的笑了起来:“孟夫人不必过于担忧,这王子川既有意帮我们,那咱们就顺他的意思做下去就好了,不必想太多。”
在张柠看来,这王子川该是有意向她们示好,既不是敌人,也就犯不上为他多花心思。
“况且,此事是由我起头,就算要算账也是算我头上,我定不会拉夫人您下水。”
孟云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做就是做了,我孟云清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这王子川是敌是友,尚未可知,我们是要在他的婚宴上搞事的,行事谨慎些,没什么不好的。”
张柠虽觉得孟云清是杞人忧天,但她说的也确实在理,这事到临头,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不然全盘皆输,她这些时日的筹谋就全白费了。
孟云清见张柠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全部听进去,只能再告诫几句:“自段芊芊死后,段安就把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全换了,连这段府的守卫也森严了许多,你现在若想插人进去定是难上加难。”
“再说了,这段安如此看重王子川与段婉的婚事,婚宴当天的守卫必定更加严格,我们想要做手脚,那可就更难了。”
听完孟云清的话,张柠的神色从冷静变成了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些日子我想插些人进段府,为此事提前做准备,可一直没成功,原来是段府全部换了人。”
张柠本想问孟云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仔细想想,也猜得到是孟峥告诉她的。
“我久居闺阁,倒是没有夫人消息灵通。看来,此事要在来客上做文章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妨听听?”
张柠附耳到孟云清身边,听完孟云清的想法,张柠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最后,张柠一脸凝重的看着孟云清:“如此简单?这样可行?”
“这不过是我的愚见,索性还有两天,张姑娘若觉得这样做过于简单,届时再想其他法子也不是不行。”
“我回去再想想,孟夫人,先告辞了。”
随后,张柠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孟府。
竹琴送完张柠回来,用嗔怪的语气说孟云清:“老夫人为何要给张姑娘出主意啊,本来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本来能干干净净的做这档子事,夫人你为何要趟浑水呢?”
“要是东窗事发,夫人您该怎么办啊?”
张柠是张家自家人,就算做了什么过激的事,都能得到家人的谅解,可孟云清跟张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时候将事情全盘推到孟云清身上,这该怎么办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是不冒点风险,怎么能大仇得报呢?”
当初的事,犹言在耳。
孟云清虽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但要是犯贱到她面前,孟云清也绝不放过。
那张梓害得鲜满堂到现在都还不能重开,损失了不知多少钱,这孟云清能忍?再说了,那件事还连累了孟峥。
一连犯了孟云清两个禁忌,这张梓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她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