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地打折哈欠：“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见房内有动静了，芜玉想是张柠醒了，端了一盆热水进去。

“姑娘醒了就快点洗漱吧，早些时候徐嬷嬷来瞧姑娘了，说是老太太交代的，让姑娘你早点去向主君请安。”

“哦，对了，徐嬷嬷还交代了，要我一定看着顾宁你喝完这碗参鸡汤，姑娘可别嫌不好喝啊。”

趁这段说话的时间，芜玉就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张柠下床。

“姑娘，请吧。”

看着穿戴整齐的芜玉，张柠突然有些不认识她了：“你吃错药啦？今日不仅起得早，还一板一眼的，是谁说你了吗？是徐嬷嬷？”

见自家姑娘一猜就猜到原因，芜玉有些泄气地说道：“姑娘还真是神机妙算，可徐嬷嬷说我也是为我好，为姑娘好，我自己想着也极为正确，有些改变也挺好的。”

“只是……”

见芜玉自己坦白，张柠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被别人策反。

她慢悠悠地走到脸盆前擦脸洗手：“徐嬷嬷的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她说的虽然对，但姑娘我还是喜欢从前那个吵吵闹闹的你，瞧着喜庆，心里也很开心。”

见姑娘安慰自己，芜玉心里舒服不少：“芜玉知道了，芜玉一定好好干，不让徐嬷嬷跟姑娘失望。以后，芜玉只在姑娘面前吵吵闹闹，好不好？”

芜玉用她那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盯着张柠，期待张柠的下一步动作。

张柠用干毛巾擦干手，捏了捏芜玉的小鼻子：“好~快帮我梳头，还要去见父亲呢。”

待张柠到达张钦书房时，张钦已在书房独坐了两个时辰。

张老太太帮他请了事假，所以张钦并没有去上早朝。

张柠见到自己的父亲，乖巧地向张钦行了一礼：“柠儿给父亲请安，父亲昨晚睡得可还安好？”

未等张钦回话，张柠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柠儿瞧着父亲这些日子憔悴不少，特意做了鱼汤，青菜肉丝粥和一些可口小菜给父亲，父亲您尝尝？”

张柠将食盒里的菜，一道道摆在桌子上，亲手递了个调羹给张钦。

见状，张钦也只好做了些表示，接过调羹，尝了几口鱼汤和粥。

尝到可口的饭菜，张钦地心里也舒畅了不少。

他对着张柠露了个笑脸：“柠儿的手艺愈发精进了，这鱼汤十分鲜美，这粥也稠糯爽滑。不错，不错。”

“父亲吃的开心，柠儿也就开心了。”

说完，张柠对着张钦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两个微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让张钦对张柠产生了些愧疚。

这些年自己专宠李氏，只顾着疼爱张梓，倒是把自己另一个女儿给忽视了。

就是这个不受自己宠爱的女儿，力挽狂澜，将张家从危机中解救了出来，说不定日后张家的荣光还要靠这个女儿呢。

想到这，张钦对张柠的愧疚就又多了一分。

“是父亲不好，这些年被李氏母女蒙蔽，倒是忽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