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只想着,家里会将张梓关禁闭,然后彻底将她从张家抹去,然后我就可以借机将她带出来交由夫人处置,哪成想竟弄成了今天这番局面。”
“现在是由父亲全权做主张梓的事,要不了几天,父亲便会去段家提亲。”
“这事全怪我,是我过于急迫了,也是我低估了父亲对张梓的喜爱,才将事情闹成今天这个局面,还没完成对孟夫人你的承诺。”
说道最后,张柠已经不敢抬头看着孟云清的眼睛了。
孟云清风轻云淡地喝了口清茶:“你已经完成了承诺,张梓嫁给段文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什么惩罚能比日日呆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边更为痛苦呢?”
“况且,她最心爱的男子是自己的堂姐夫,她还要日日看着王子川同别人恩爱,想想就很抓耳挠心,痛彻心扉。”
“我想要的不过是让张梓生不如死,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你不必对我抱歉。”
孟云清玩弄着手上的帕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柠:“只是,这件事真的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这样的结局是你要的,还是别人要的?”
张柠听完孟云清的质问,略有心虚,但她不想被孟云清看出来,便挺了挺腰杆。
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云清的眼睛:“孟夫人这是什么话,事情自然是我策划的,但这执行人却不是我,我不过是借了把刀而已。”
见张柠话中有真有假,孟云清也不好再逼问,只得迂回地提醒她:“我是个外人,你的事我也不好多管多说,但我还是要讨人嫌的说一句,与虎谋皮终究不是个好事。”
“王子川可不是什么好刀,小心伤了你的手。”
见孟云清点出王子川,张柠便知道孟夫人什么都明白了,她只是希望自己说出来。
她羞愧地用手遮住眼睛,语气颓废:“你都知道了。”
孟云清不争气的看了眼张柠:“一开始是不知道的,自从亲眼瞧见张梓的事后,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也不用过于自责,张梓的事我也有份力,想来你在耳房内该是闻到一股花香吧,那是我放的。”
张柠头顶问号地看着孟云清:“夫人您为何亲自动手,你就不怕张家查到你吗?”
孟云清有些好笑地看着张柠:“我既答应同你合作,便不会事事袖手旁观,再说那东西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见张柠疑惑,孟云清耐心地向她解释:“是百合花香水,对人有兴奋作用,可以提高那春药的效力。再说了,我用的量也不多,一晚就挥发了,过了那晚,就算是神仙也找不到那香水的味道。”
“况且那晚除了你,旁人也不能分辨的出这味道。”
听完孟云清的解释,张柠便能明白那晚为何张梓二人如此疯狂了,还有那股若隐若现的花香。
“抱歉啊,孟夫人,关于王子川的事,是我瞒了你。”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的,况且你也没做错什么,大可不必向我道歉。选择跟什么样的人合作,如何跟人合作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便置喙。”
见张柠的头越来越低,气氛一度到达谷底。
孟云清轻叹一声:“我没有生气,真的。你不听我的告诫我也理解,毕竟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希望,我明白若没有王子川,你这件事大概率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