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缨将腰上的软剑取下,脚步坚定的向那些人走去。
待杜商陆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身处将军府后门了。
好几十片落叶纷纷扬扬地撒在杜商陆身体各处,看着有些凄惨。
在一遍一遍的环顾下,杜商陆才确定自己身处何地。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努力回想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可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是那蓝衣女子将自己送到这里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她又是如何得知我要来将军府的?”
那个女子就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空留杜商陆满脑子的疑问。
杜商陆休息一会儿后,便去孟峥书房寻他。
孟峥坐在孟云清床边,握着孟云清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姿势,孟峥已经维持了一天一夜。
一夜未睡得他眼角尽是血丝,满脸都是疲惫。
刘妈妈看着这样的孟峥,不仅有些心疼和难过:“将军,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再怎么干熬下去,您身体会受不了的。”
“喝些粥垫垫肚子吧,若是孟夫人醒来,您却累倒了,夫人看到也是会心疼的。”
孟峥看着孟云清一言不发,刘妈妈轻叹一声,放下食盒,转身离开了卧房。
这已经是刘妈妈第五次劝孟峥吃东西了,可他就像是聋了一般,丝毫不理会自己。
孟峥不是不没有听到刘妈妈的话,只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跟精力去理会别人——在现在的孟峥眼里,除了孟云清其他都是别人。
孟峥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大夫的那句话——孟云清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和外伤,这段时间只能好好静养,至于能不能醒来还要看孟云清自己的造化。
时间回到昨日,大夫把完孟云清的脉后,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同孟峥说:“老朽技艺粗劣,怕是不能很好的处理夫人现在的情况。”
听到大夫这样的话,孟峥本就紧蹙的眉头便更加紧凑了。
这个大夫是孟峥从军里带回来的,是最会处理刀枪剑棍伤的人。他说不能治,那孟云清不就……
接下来的情况,孟峥想都不敢想。
“温大夫,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温大夫捋了捋自己的下巴上的白色胡子:“不是夫人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而是夫人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治疗,老朽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处理的地方。”
听见这话,孟峥脑子里出现了许多问号:“既然已经得了最好的治疗,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醒?”
“夫人受了很重的内伤跟外伤,若不是得了及时且完备的治疗,夫人根本撑不到现在。至于为什么一直昏睡着,老朽也找不到原因”
“如今夫人的脉虽微弱可还算正常,若日后好好温养一段时间,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
孟峥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锤在一旁的桌子,语气中带着些许薄怒:“难道要她醒就只能看天命了吗?!”
温大夫久居军营,这样盛怒的孟峥却鲜少见过,心中存下来一丝疑惑:“温养一事,老朽虽不能帮上忙,可却能为将军引荐一人。”
“药阁有一姓沈的大夫,最是精通经脉顺通,温养身体。夫人若时能得他的细心照顾,醒来之期指日可待。”
就在众人为孟云清迟迟不能醒来担忧时,她却做了个梦。
在梦里,孟云清身处一个四边八方被白色包裹的房间,耳边传来节律性十足的“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