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德胡乱擦了把脸,这才看清楚了眼前人——原来是扶苍。
见状,他弓着身当即便要向扶苍行礼,却被扶苍阻止了。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用在意这些俗礼了。天凉,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省的待会感冒了。”
扶苍哪敢受孟怀德的大礼啊,这可是自家将军的大儿子。换句话说,他就是自家府上的大少爷,只不过由于一些原因将军还不能认回他来。
自己不过是个随从,刚刚泼他冷水已经是大不敬,这要是再受了他的礼,自己可真是要折寿了。
孟怀德一副木木呆呆的样子,缓了缓神,用敦厚地声音说:“大人,您刚刚的话草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扶苍只能耐着性子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
听完扶苍的话,孟怀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哦哦哦,好的,多谢大人关心,麻烦大人了。”
“那您慢慢换,出来后我还有要紧事儿找您帮忙呢。”
说完,扶苍背着手就离开了房间,顺便还关上了房门。
出门后,扶苍站在小侍从面前,交给了他一块金色的牌子:“你回府将这块腰牌交给顾凉,后面的事他会安排好的。”
“对了,你告诉顾凉,我给他两刻钟时间,让他尽快把手头上的事交接下。”
小侍从郑重地接过牌子,认真地说:“是,大人,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小侍从离去的背影,扶苍略略松了口气。
此时,整个店铺里就只剩下孟怀德跟扶苍两个人,哦不对,还要藏在暗室里的三个黑衣人。
一时间,整个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外面风吹落叶的声音都听得见。当然了,这只是对扶苍而言,一般人还没有这么好的听力。
孟怀德看着桌上的衣服若有所思,这孟将军手底下的人为什么会来鲜满堂,难道他们是来调查昨晚发生的事吗?
这也不对呀,自己只是是被人打晕了而已,而且那些人是因为贪图钱财才这么干的。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孟将军来处理啊?难不成这事儿另有隐情?
此时,孟怀德还不知道自家的店被人砸了个精光,自然也不知道。
孟怀德一边思考一边换衣服,由于他的一心二用,这动作便有些慢,耗费的时间便有些多。
直到扶苍要的人来了,孟怀德还没有好。
扶苍不禁有些烦躁,他有些急切地敲了敲孟怀德的门:“孟公子,你换好了吗?咱们时间不多了。”
这时,孟怀德刚好穿好外衣,正在系腰带:“就好了,就好了。草民一会儿便好了。”
孟怀德胡乱地将腰带系好,急匆匆地便出了房门。
一群着装整齐,排列有序的军人便映入孟怀德眼帘,他一个小小草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慌了声,说话都有些结巴,还带着颤音:“草,草民见过各位大人。”
“不知,不知大人要,要草民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