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办法确实能够让扶苍一行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正确的道路,可后来不知为何,队伍中偶尔会有人莫名受伤。
到最后,甚至有人莫名的失踪了,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
此时,扶苍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密道里乱窜,他的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更何况他背上还有个孟怀德,还要应付身后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
“大公子,你找到路了没?咱们已经在这里浪费很多时间了,我兄弟也受伤了好几个。再这样下去,咱们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孟怀德本就焦急的不得了,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被扶苍这么一催促,脑子里更是想不起任何事情了。
扶苍身后,接连响起男子的惨叫声,定是有人又受伤了——一定是那个神秘黑影搞的鬼!
见孟怀德一声不吭,扶苍更是连声催促:“大公子,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孟怀德意识到再像这样混乱下去是绝对不行的,待他想起清楚后,他语气坚定地同扶苍说:“大人,您将草民放下来吧。”
“在这种焦急的情况下,草民是辨认不了任何印记的。再这样下去,咱们是找不到正确的路的,更不能顺利的逃出去。”
权衡再三后,扶苍下令全员停步,随后他将孟怀德放下来:“大家伙都休息会儿,清点下人数,该包扎包扎,该喝水喝水,警戒周围环境!”
扶苍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只见他摇了摇水壶,随后将水壶重新挂回了腰间。
他轻叹一声,舔了舔略微干裂的嘴唇,他的水壶中只有四分之一的水了。
连扶苍身上都只有这点水,那些跟在扶苍身后的人手里的水只会更少。
扶苍跟着孟峥久经沙场,什么穷山恶水没见过,什么难事困事没办过,这身体素质自是要比他身后那些人要好很多。
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这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喝。
而坐在一旁的孟怀德拿着火折子,正仔仔细细地研究那副设计图纸。
在火光的照射下,孟怀德突然感觉这副设计图有些奇怪,他将火折子放在设计图的各个方位,试图找出那一丝怪异。
长时间的紧张和赶路让孟怀德身心俱疲,也让他汗流浃背——他的汗一滴一滴的滴在设计图纸上。
最后,孟怀德将火折子放在设计图纸之下,这设计图纸的秘密终于被他知晓了——在光的透射下,孟怀德看到了一些不同于表面设计图的纹路。
这时,孟怀德才意识到设计图纸是双层的。由于这设计图纸的厚度与寻常画纸厚度一致,起初孟怀德并没有想到这个原因。
孟怀德指着扶苍腰间的短刀,轻声轻语地说道:“大人,可否将你身上的短刀借草民一用。”
扶苍虽不解,可还是将自己那把短刀给了他:“你小心些,这刀锋利的很。”
孟怀德本想自己裁开那设计图纸,可自己从未干过这么精细的活,顿觉力不从心。
在经过几轮较劲后,孟怀德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看了眼扶苍:“大人,可否帮草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