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着帕子,声音有些颤抖:“怀恩,你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天回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突然就,就变成这样了。”
“瞧瞧那怀德的脸,怎么能苍白成这样,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夫君啊?”
太医皱了皱眉头,这把脉的手力道便加了几分。
见状,孟怀恩将自家大嫂给拉了出去。
门外,孟怀恩语气轻缓地说:“大嫂,太医正在为大哥诊脉。人多嘈杂,咱们也不好在里面随意说话,咱们便在这门外安心等太医出来吧。”
刘氏点点头,满眼含泪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不多时,太医便出来了。二人急忙围到太医身边:“大人我大哥(夫君)现在怎么样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太医一下子都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比较好。
幸亏问得都一样,也不需要太医再另外说一遍:“公子无碍,多休养些时日便可。公子现下脉象平和,这情况也很稳定。”
在听到太医的话之后,孟怀恩与刘氏那悬而未定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随后,刘氏又出口询问:“那太医,我夫君何时能醒呢?需不需要吃些药好好调理一番?”
闻言,太医那如丘壑般的眉心又出来了:“按理说,这孟公子早就该醒了。如今迟迟未醒,我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绪。这药……这药我不能随意给孟公子开。”
“我刚刚为孟公子把过脉,发现他曾经得到高人救治,这身上也有一股幽幽的药草味儿。想必今日正在服用汤药。未免药物相冲,我不能为孟公子开药。”
闻言,刘氏便更紧张了,拉着太医的袖口便哭诉到:“那,那怎么办?大人,大人您可要救救我家夫君呐。”
太医轻轻将刘氏的手撇开,沉稳地说:“并非是我不能救,只是我不知道孟公子曾经喝了什么药,我不能随便开药啊。”
“我有一个办法,若是能寻到近日为孟公子诊治的大夫,问清楚孟公子曾经喝过什么药便是。”
孟怀恩与刘氏对视一眼。
随后孟怀恩向太医行了一礼:“多谢大人为我大哥诊治,小苏把东西拿过来。”
孟怀恩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厮递了个眼色,那人便心领神会地将东西给拿了上来——那是一个檀木盒子。
他接过盒子,轻飘飘地放在太医手里:“大人,大人不辞辛苦地来此为我大哥诊治,这便是我家给您的辛劳费,还望大人不要推诿。”
太医欣然收下,随后便出了孟府大门,上了回家的马车。
在回家途中,太医将那檀木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一座小金印,太医冷哼一声:“果然是小门小户,也就只能拿出这样的东西了。”
说完,便将那盒子给盖上了,随意丢弃在马车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