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年纪小,而刘氏待又紫竹很好。也正因如此,便生生养出了紫竹这副小性子,但在大事面前,紫竹还是很拎得清的。
“你这刁奴,那本书就差三页我便看完了,总不能叫我生生断了吧。若是断了,我可就不能将书里的内容全部连起来了。”
紫竹拉着刘氏的衣袖,嘟嘟囔囔地吐槽道:“三少爷总是有这么多话说,奴婢一个小女子实在是说不过您。”
这话声音太小了,只有刘氏听得见。
刘氏轻轻拍了拍紫竹的手背,柔声说了句:“你呀,就是喜欢耍小性子,那是三少爷,可不是我,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对他们说话了。”
“记住没?”
紫竹乖巧地点点头,算是答应刘氏了。
孟怀恩看了眼紫竹,轻声说道:“紫竹,我有话要跟少夫人,三少爷说,你就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闻言,紫竹便离开了大厅。此时,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刘氏,孟怀恩,以及孟怀文三个人。
看着自家二哥这幅模样,孟怀文有些不明所以:“二哥,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谨慎?是店里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孟怀恩摇摇头,随后便将自己今天下午的经历告诉他们。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咱们要赶紧搬去将军府,不然我很难想象那个人会对咱家做些什么事儿。”
孟怀恩摸着自己心口,担忧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那个人,我这心里就止不住的害怕与担心,还有紧张。这心砰砰砰直跳。”
孟怀文缓缓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咱们家虽惹过一些人,可大都是些生意上的争执。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不至于那些人派杀手跟踪咱们吧?”
“而且,咱们家有我师父,孟将军,甚至于母亲还在陛下与太后娘娘跟前露过脸,那些人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的。”
刘氏也附和道:“怀文说的是,母亲虽在生意上跟一些人闹过矛盾,可终究是与人为乐的,这京城里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喜欢咱家的东西呢,欺负咱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再说了,那些人后来不也干了其他赚钱营生吗,日子过的也不错,他们不至于这么对待咱家吧?”
孟怀恩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地说:“若不是那帮子人呢?”
“嫂嫂,怀文,你们是忘记了鲜满堂的事了吗?那样的场面,哪是一群普通的混混能弄出来的。竹琴嬷嬷不是说了吗,她是被人迷晕的,晕了整整两天一夜。”
“一般人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迷药,还是时效那么长的迷药。我想,可能是母亲不小心拿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的主人便惦记上了咱们家。”
“所以,我想今晚便搬去将军府。将军府有府兵把守,至少比咱家安全。”
听到孟怀恩的言论,刘氏便有些心慌,连带着肚子都有些不舒服。
刘氏深吸几口气,试图缓解心中的慌乱,稍稍稳了稳自己的语气:“那咱们尽快将东西收拾好,今晚便搬到将军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