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玥转头看顾萧寒,不是把事情都说明白了吗?
顾萧寒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懂。
于玥白了他一眼,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啊!
顾萧寒看向顾惜,顾惜装作没看见。
于玥被搞的一头雾水,集体合伙起来抗议吗?
靠!谁说就必须有效。
她清了清喉咙:“这个你放心!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那就把我的西厢整理出来,让他们做上岗室...”
“我反对!”
于玥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是顾惜。
她挥了挥手:“你凑什么热闹?”
“西厢是我们烘焙茶叶的地方,不能被占用。”
“那不是还有东厢呢吗?”
“东厢用来当酒窖。”
“挪一挪地,将就一下。”
顾惜听的酒窖和灶火搭在一起,眼睛睁得比碗都大。
于玥回过神,也觉得不靠谱。
再次咳了一声:“那个,是有点不行,那我也不能得罪傲龙堡吧,人家答应跟我结拜,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我总不能把人家的好意当成驴肝肺,再说了,这人都成我们的了,又不出钱,不出力,不要白不要,何况在我们的地盘,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也不行,就是不能让他们呆在后院,那是我们的地方,有很多我们的隐私,他们功夫好,稍不注意,就成了傲龙堡的眼线。”
顾惜最忌讳人多,她会感觉被束手束脚。
何况他们的后院,真的是秘密不少。
于玥略有所思!
一旁安静的杜春突然开口,替她解了围:“不如让他们来我后厨帮衬,我正缺人手。”
于玥暗暗松了口气:“那就这么定。”
真怕他们反悔,于玥一溜烟跑出厨房。
刚出站台,又被百里傲天一手逮住,冲着她道:“天马上就黑,你什么毫无动静?”
“动...动静?怎么动静?”于玥不明就里。
她只知道当初觉得宽敞的喜迎楼,好像不够用了,到哪哪都是人!
“天时地利人和!”百里傲天嘴唇微动。
于玥甩开百里傲天的钳制,搪塞道:“这个嘛!放心!我掐指算过,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的卦象,就是晚上亥时天狼星聚集,是个好兆头,我家后院是个好地方,你我二人就是有缘人,三者相生相聚,必定是蓬荜生辉,财源滚滚,乃吉相也。”
于玥东扯西扯一番。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把结拜的事当回事。
结果亥时一到,她屏退所有人。
就留下百里傲天和自己两个,一人三束香,对着所谓的天狼星聚集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一人一杯红酒充当结义酒,酒过礼成,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盖个手印就是承若一样的粗鄙。
百里傲天又岂是那么轻易放过。
他原本的想法是让于玥在傲龙堡举行结拜仪式,用最隆重的形式,来让人们知道他王月与傲龙堡的交情,结果都被于玥拒绝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寒酸。
他募得从怀里掏出匕首,抓过于玥的手,在她指尖一划。
往自己碗里滴了三滴她的血,随即又在于玥的碗里放了自己的血,方才满意。
“煞血为盟,永生相系。”
他抬起碗对着月牙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我傲龙堡堡主百里傲天,年方二十五,今与王月,结为兄弟,此生不渝,至死方休。”
于玥撕裂着嘴,心里把百里傲天骂了个痛快。
结拜就结拜,还非要见血?
可冷她白花花的手指,硬生生的被化开一个大口子,揪着她的心在疼啊!
她颤抖着手,把那只受伤的手指抬得老高。
举起碗学着百里傲天的词,照着说了一遍:“我王月,年方十六,今与百里傲天,结为兄弟,此生不渝,至死方休。”
眼睛一闭,把那碗带血的红酒喝进肚子。
胃里一阵犯恶。
奶奶个球!不知道有没有病毒。
百里傲天喜不胜收,露出千年罕见的微笑。
将于玥拥在怀里,声音颤抖:“你我相差九岁,以后我就叫你小弟。”
于玥一把推开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仔细算起来,她还大他两岁,这称谓给叫的,这么的蹩脚。
“别!你尽管叫我二弟好了,我又不小。”
“二弟”
“大哥!”
酒碗坠地,礼成。
大家一拥而上。
于玥诧异的看向他们,疑惑道:“你们在偷窥?”
“这还用偷窥吗?我们少东家的喜事,大家都是见证人。”
“我刚刚看到少东家在偷偷抹眼泪,是高兴的吧!”
“不是,不是,那分明是在偷偷心疼自己的血,大家都知道少东家最怕疼了,是不是?”
“少东家!要请客哦!”
大家七嘴八舌,结果闹到后半夜。
又让杜春烧了几个好菜,对饮三两盏,半醉半醒到天明。
而屋檐梁角上,一道影子,默默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隔天,于玥从密道带着顾惜和春儿,偷偷回了云月轩。
当罗逸看到三人在湖心亭打坐,嬉戏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边的莫少白把一切看在眼里,对亭中那抹倩影不经意的多留恋了几眼。
声音淡淡道:“她们终究还是回来了。”
罗逸脸色一变,甩开袖子冷朝一声:“奸夫淫妇!”
莫少白诧异,看着罗逸恼怒的脸,再看向湖心亭,顿时明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罗逸转身,怒不可遏:“难道还要我抓奸在床吗?他们自己都承认了,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莫少白更加迷惑了:“这不可能啊!她们明明是...”
他声音一段,忽然想起顾惜邪恶的眼眸,身子一抖,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