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玥清楚顾萧寒这是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可是当她听到女孩子这三个字的时候,依然忍不住心间一颤。
这个字眼太让她敏感了,想起百里傲天对她的种种举动,她都有些怀疑。
太长时间的扮男子,到底是百里傲天得了病,还是自己的误导,让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男子爱?
不过有一点她是肯定的,那就是百里傲天心里是不正常的。
自泌水镇的重生,顾萧寒对她的看护更加严格。
每次对她都是小心翼翼,连出个门都要报备。
可也是唯一让于玥硬气不起来的人。
他从以往的深爱着她,到如今的默默守护。
这份真情,是于玥在这个世界体会到的唯一一份真爱。
如父如兄,让她有着淡淡的安心。
所以对顾萧寒的责骂,于玥受之。
她态度恭谦,向顾萧寒承认错误:“对不起!萧寒哥!我答应你!再也不踏足那种地方半步。”
顾萧寒伸手,拂去她肩上垂落的发丝,柔声道:“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冲动的时候,在生意上,你精明干练,可以大展拳脚,但是在感情上,你就没有那么豁达。
有些时候,手里拽着紧紧不放的东西,其实早就不是你想要的那件东西,相反,你要学会放开,即使不再是你的,至少它还能保持原有的光亮,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能再继续钻牛角尖,想要就去追回来,否则你就放手,记住!没有他,你依然是你,不要让他改变了你自己。”
看到于玥这样,顾萧寒于心不忍,他又何尝不明白,爱而不得的滋味。
“萧寒哥放心!我知道该什么做了,与其抱着痛苦不放,不如任它随波逐流,我不会让它困扰我太久。”于玥目光暗淡。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既然不可追回,那就让它慢慢沉淀!
不就失恋而已,谁不曾经历过两三回。
次日,于玥心旷神怡。
仿佛换了个人,早早起来,跟着大家忙活。
鬼面愁诧然不已,围着她转:“你这是茅塞顿开了,还是心死如灰,打算玉石俱焚?”
于玥扫过他一眼,看了眼前方正忙着的顾萧寒,小声道:“我昨天晚上都招了,是你拉着我去花满楼,先让你高兴会儿,等下有你哭的。”
“谁让你招的?你怎么就那么蠢?戳你两句就露底。”鬼面愁暗嚎。
“怎么?你也会怕了?”于玥有点幸灾乐祸。
鬼面愁嘴角扯了扯,斜视她:“谁怕他了,最多我们就打个平手,我只是不耐烦他那张嘴,没事跟个娘们似的,你都没有他烦。”
于玥正把磨好的香料,一个个装罐。
她捏住一把,趁着鬼面愁不注意,手指一弹,一撮红辣椒面扑向鬼面愁鼻腔,呛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敢说我烦,下次我惙的就不是你的鼻子,而是眼睛了。”
鬼面愁泪声俱下,一开口又打了个喷雷,用手擦拭鼻尖的辣椒面,指着于玥骂骂咧咧:“你过河拆桥,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哭着喊着,让我陪她去喝花酒,睡一觉就翻脸不认账,早知道这样我昨天就让你自生自灭,郁闷死你活该。”
“谁昨天去喝花酒了?”
廊上,高九在前面找不到顾惜,跑到后院来,一进屋就听到鬼面愁大肆嚷嚷。
于玥见到他,心中莫名的联想到他的主子,把头转向一边,冷声道:“顾惜出去了。”
“我知道!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听了于玥的话,高九才失望的收回目光,心口不一道。
“找我什么事?”
“我家主子说你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晚上让你回去吃饭。”
“回去吃饭?”
鬼面愁一听,暴跳如雷,愤愤的向高九叫嚣:“这里就是她的家,回哪里吃饭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家玥儿从现在开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相通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们玥儿放到什么位置?好歹她还是我鬼面愁信服的人,要想叫人,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鬼面愁还在西门的时候,没少跟高九起正面冲突,此时见到,自然少不了一番排挤。
“我家公子和于玥小姐乃是共生死的连襟之交,就算他们俩闹闹别扭,也属常理,你一个西门叛徒,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啊?”
“我瞎嚷嚷什么地?有种你就在这里把人绑走啊?否则就给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高九自然不乐意,如斗志昂扬的公鸡,伸着脖子就冲过来:“你算老几?”
鬼面愁一把抓起罐子里的辣椒面,嘴角邪笑:“我算你大爷!”
二人剑拔弩张。
一直冷眼旁观的顾萧寒懒懒起身,不耐烦道:“要打架出去,这里不是闹市,不需要猴子。”
说完转身进厨房。
鬼面愁一脸铁青,朝着顾萧寒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喊了一句:“你到底哪一派?”
“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不会干涉他的事情,但也请他以后不要来找我。”于玥面如寒塘。
很显然是对他家公子怨气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