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陆云月跟着换了一身红衣的少女在山林家疯玩的时候,想起这一段戏剧化的相遇,也有些乐不可支。
她不是冲动的性子,在此之前也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与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一见如故,以至于被她影响的自己也活泼了许多。
就如现在……
陆云月对薛以柔的家世了解不多,也并不在意。她只是和这么一个人交朋友而已,与其他无关。只听薛以柔提起过,她和哥哥打小跟着父亲习武。
说起来,薛以柔也并非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她是个粗心的,和小伙伴在一起有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哪里还记得自己远在京城的家。
她比陆云月来庄子这边早了几天,她又闲不住,早早混熟了这一带,今日便是带着小伙伴来山上捉兔子的。
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个小山包,连陆云月这个很少运动的上个山都不会太累。
陆云月一手抓着一个编的精致的小筐,另一手被薛以柔拉着,一路聊着天,“阿柔,你居然会编小筐哎!还编的这么好看!”她手里的就是薛以柔编的,而薛以柔手里的……是她跟着小伙伴新学了编好的。
一旁的少女得意一笑,手里还拎着一个有些粗糙的小筐,“想不到吧!这是我娘教我的,我家经常会没钱用,我小时候又不懂事,很贪玩。看见哥哥能猎回来好多猎物,我就也想跟着去,但我那会儿太小嘛……”
薛以柔吐了吐舌头,丝毫不掩饰自己从小不省心到大的本性,“我娘就拿了个小筐教我做陷阱,在院子里捉到了好几只麻雀!”
相处了几天,陆云月自然了解了自家小伙伴话痨的性格,笑眯眯的听她说着,时不时还搭句话:“那你怎么会想到学编小筐呢?”
“嗨呀!还不是我娘骗我!”薛以柔表情丰富,说到这里眉眼都皱在了一起,鼓了鼓脸颊继续说:“我那会儿才五、六岁大概,哪里捉得到麻雀,都是我娘悄悄帮忙才捉到的,后来换我自己来,当然是连只鸟毛都没看见过!”
“哦?我好像知道了。”陆云月已经猜到结局,忍不住笑弯了眼。
薛以柔也不觉意外,这个小伙伴有多聪明,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已经见识到了,而且或许因为两人太过合拍,一言一行间也很是默契,“对嘛,我也是好久以后才知道,我娘说我那会儿特别爱闹腾,吵得她心烦,就找了个理由说什么‘只有自己编的小筐才能捉到鸟’,我还傻乎乎的信了!央着我娘教我,结果她只教了一遍就借口有事跑了,我自己摸索了好久,编了好多天,手指头都磨破了!”
陆云月乐不可支,抱着她的胳膊笑的停不下来,薛以柔却还没有诉完苦,“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编出一个能看的,兴冲冲跑去捉麻雀,但是还是!一个都没捉到!”
薛以柔提起这件事仍旧觉得愤愤,“我哭着去找我娘,可是她说她都忘了这事!看我哭的实在厉害,这才答应我去捉一窝兔子回来养……你还笑你还笑!”
“哈哈哈哈哈哈,那兔子现在还在吗?”陆云月捂住脸,不让恼羞成怒的小伙伴再戳自己的小酒窝,笑着问道。
到了目的地,昨日找好的位置已经被家里的仆人挖好了坑。动作利落的布置好陷阱的少女也丝毫不介意她转移话题,轻而易举的被带了过去,“早就不在了……说起来,我觉得我小时候的生活还真是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