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外祖母叫人送来的。”老夫人满脸是笑,“已经定了日子,五天后你外祖母外祖父会和你以为表兄一同上门来。”
江兰珺一脸的惊喜,昨晚才见了闵嬷嬷,今日就得了确切的消息,她当真是开心极了。
老夫人又道:“老大家的,五日后的洗尘宴就交给你了,让芯姐儿和珺儿跟在你后头学着点。”
话音落下,江兰珺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兰芯已然红了脸。
江大夫人忙应下,扭头对江兰珺笑道:“大伯母定然帮你操办得好好的!”
“多谢大伯母。”
江兰珺微红着脸应下。
祖母这是想让她和三姐跟着大伯母学掌家的事情,毕竟她们姐妹两人是最快要出嫁的。
说完了这两件事情,老夫人就叫大家散了。
不过,江兰珺不曾想到的是,比起外祖的造访和繁花宴的举办,更先一步到来的,是叫四风去查的几件事情的结果。
因着天气炎热,繁花宴便放在了卯时之后。
江兰珺歇了午觉起来,正要去和江兰芯碰面一同前往永安侯府,就见寒露避着人领了四风进来。
“这是做什么?”她不由疑惑。
寒露看向四风,四风挠了挠头,低声说了起来。
四风此次回禀的,主要有两件事情。
这第一件事,便是是许大痦子和扶宽的事情。
他已确切地查到许大痦子那日叫走了寒露哥哥喝酒,就是扶宽指使安排的,当时扶宽花了五两银子和三瓶上品佳酿叫许大痦子同意办事,让许大痦子尝到了甜头,这才在后面屡次纠缠扶宽。
扶宽为了不叫人知道他在整一事情中的扮演身份,一而再地任由许大痦子敲诈,直到昨晚动了杀心,趁着许大痦子不防备,一刀捅中了许大痦子的要害。
“为了保住许大痦子的命,小的几人不得已现了身,救下了许大痦子,也抓住了扶宽。只可惜扶宽当时就服毒自尽了。”
“所以暂时还未能确定,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否有那位顾从青公子的手笔。”
四风神色懊恼,但凡他们当时的反应快上一息半息,都能保住扶宽的一条小命,说不得这会儿就诈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江兰珺微微蹙眉,没说什么,只让西风往下说。
“这是第二件事情了,姑娘不是叫小的去查那位孙玉海的举人么?”四风一改脸上的懊恼之色,颇有些玩味地说道:“姑娘不妨猜猜,这位孙举人近日有什么举动?”
四风的关子才抛卖出来,就挨了寒露的一巴掌。
寒露面不改色地收掌,“快些说。”
四风委屈地扁嘴,缩着脖子、摸着被寒露拍过的肩头道:“孙举人之前一段时间什么异样都没有,整日不是在苦读,就是帮他的寡母做一些活。直到昨日清晨,天色将明之际,一个裹着脸的人往他家中递了一封信,孙举人便忙了起来,整日不着家,游走在各大书局之中,还见了几个姑娘。”
“姑娘?”江兰珺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姑娘?”
“好像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小的已经叫人去查了。不过孙举人和那几个姑娘有接触,但都秉持着君子之仪,旁边也还有其他人在,并不是单独见面的。”
闻言,江兰珺略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真有什么。你们继续盯着孙举人,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要及时地告诉我。”
等会儿见了三姐可要将此事告诉她?
这和之前那些细细碎碎、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同,这见了其他姑娘的事情,可大可小啊。
江兰珺有点儿发愁。
还有,孙举人拿到的那封信写了什么?
“四风,你们想办法弄来那封信。”
“是,姑娘。”
四风没说他们已经在办这事儿了,不过这孙玉海好像在防着什么人似的,那封信一直贴身收着,便是沐浴净身,也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事儿办起来稍稍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