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面光滑,不见一丝纹路,背面却雕刻了细纹,只是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出雕成了什么。
江兰珺在灯前看了许久,直到眼睛看的生疼也没能看出头绪来,不由羞恼地收了起来。
大约是睡前看得太久了,睡着后,她的梦里也都是这块玉,大大小小数之不清,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仍旧辨认不清楚那纹路画的是什么。
以至于一早起来,江兰珺的头有些疼。
“姑娘,奴婢给您按一按。”
寒露拿了一些药油来,替江兰珺按了一会儿头,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拉下了寒露的手,问道:“红珠那儿如何了?”
“挺好的,就等着见姑娘呢。”
“你去安排一下,下午下了学,我们去见一见红珠。”
“是,姑娘!”
寒露便去安排了。
……
江唯风兄弟三人这一次回来,说是休沐,实则是回来准备八月的秋闱。
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说起来江唯风和江唯雨兄弟二人都才十七岁,却都是秀才之身,在江大老爷的眼中他们兄弟二人的天分或许不足,但在外人眼中已是天才之资了。
两人这一次都打算下场,不一定要考中举人,积攒一些经验也好。
才十岁的江唯濯倒是不会参加,他还年幼,秋闱要在考场之中呆上九天七夜,怕伤了他的身子骨。
不过兄弟三人暂时都不打算回瀛洲书院了,而是跟在宋夫子的身后学一些考试的技巧和经验,所以江兰珺到了明志斋的时候发现正堂里多了三张桌椅。
勤奋好学的江唯濯和不爱学习的江兰琪都到了。
只不过一个满面认真的看书,另一个则是倒在桌上呼呼大睡,时不时地蹙眉嘟囔一两句。
江兰珺看得暗笑不已。
很快大家都到了,不过江兰芯不曾来,江唯霭今日就要回武院,她去送行了。
因着三位少爷的到来,宋夫子的重心顿时倾斜,反倒是让江兰珺她们轻松了不少,江兰琪开心得不行,上课时竟比往常活跃了两倍,惹得宋夫子多看了她好几眼。
不过江兰琪很快就蔫了下来。
无他,近些日子宋夫子都是只教一个时辰就离开了,可今日因为三位少爷,他又恢复了最初的教授时长,江兰琪顿时坐不住了。
只是她再如何的坐不住,也只能生生地熬着,很快就像个蔫巴了的花朵,瞧着十分可怜,可惜,宋夫子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点儿都没有怜惜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熬完了半天,江兰琪趴在桌子上,哀嚎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江唯濯:“……”
他起身来到江兰琪身后,照着她的脑袋敲了一下。
江兰琪“嗷”地叫了一嗓子,怒视江唯濯:“江唯濯你做什么!”
江唯濯翻了个白眼,叫书童收了东西就往外走。
江兰琪顿时跟了上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江兰珺起先笑着,余光却在江兰芯空了的位子上,顿了顿。
“姑娘,车已经套好了,是现在就去见她吗?”
寒露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江兰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