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叫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原以为,大暑回来时,会把奶娘一起带回来,不曾想她竟是一个人回来的。
大暑的脸色很不好看,江兰珺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出了何事?”她起身上前。
“有人,咳!”大暑才开口就咳出一口血来,吓了众人一跳,江兰珺忙道:“寒露!”
寒露已经和小满上前扶住了大暑,为大暑把脉。
大暑接过白露递来的帕子擦了嘴角的鲜血:“有人要灭口,若不是奴婢和钱婆去的及时,奶娘的命就保不住了。”
江兰珺心下一沉,“奶娘如今在何处?钱婆呢?她可曾受伤?”
“奴婢担心还会有人想要灭口,就将奶娘送到了小公爷那儿。”大暑又咳了起来,平复后略有些虚弱道:“钱婆为了护住奴婢,受了很重的伤,如今也在小公爷那儿。”
钱婆竟也受伤了。
江兰珺的脸色又白了白。
“可知道是谁要灭口?”
“奴婢不知。”
大暑的脸色很白,“但奴婢瞧着那几人功夫的套路,不似大兴之人。”
不是大兴的人?
难不成又是那周朝质子?
江兰珺的眉心拧紧,又觉得荒谬,怎的自从听了周朝质子的名儿后,这后头的事情好像都与他有关?
“大暑的内腑受了伤,若是不好好养着,怕是会伤及根本。”寒露觉得有些棘手,“我先去煮药!”
说着,就屁股着火似的跑了出去。
江兰珺蹙眉,看向小满:“库房里可还有什么药材?你去问问寒露需要什么,实在不行就出去买。”
小满应了一声,和白露一起扶着大暑回房躺下,这才去寻寒露。
房中只剩下江兰珺一人。
她瞧着窗外的夜色,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之感。
希望是她的错觉。
……
英国公府前院一处仆从院中,此时正有压抑的咳嗽声从里传出。
钱婆子倒在床上,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满脸的懊恼。
“亏大了,亏大了啊!”
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怕是会影响寿数啊。
这时,谢殊从外大步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钱婆一下子翻身坐起,要不是她腹部仍在渗血和她过于惨白的脸色,谢殊还以为她身上并无大碍。
“钱婆,这是柳御医。”
谢殊并没有太过靠近,只对钱婆道:“还请钱婆让柳御医替您瞧一瞧。”
钱婆皱了皱眉,考虑了片刻,点头道:“行吧,来替老婆子瞧瞧,老婆子还不想这么早死呢。”
“有劳柳御医。”
谢殊让开了地方,柳御医上前替钱婆看了起来,起初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可等到掀开钱婆腹部的衣衫,瞧见钱婆腹上的伤口时,眉心顿时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