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然也是谢玉迎娶张梓晴的大婚之日。
但这一场婚事却更像是一场闹剧。
因着昨日送聘礼时,永安侯府没有江府热闹,他家的姑爷被江府的姑爷比了下去,永安侯脑子一热,就大手一划拉,又给女儿添了一倍的嫁妆,势要在第二日的迎娶日上将江府压下去。
永安侯夫人就张梓晴一个女儿,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意见,她只恨不得能再给女儿一些嫁妆。
正巧谢玉因为白日里的聘礼被谢殊的比下去,理智丢失,给张梓晴来了信,心里塞了五千两银子,要求张梓晴必须在明天之前多准备至少二十抬的嫁妆。
永安侯夫人只想让女儿将这五千两银子收做私房,然后她又去找永安侯要了二十抬嫁妆,生生凑到了一百零八抬。
比起江兰珺的一百二十抬,虽仍有一些少,可也算不上差了!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永安侯就后悔了。
永安侯夫人是只有张梓晴一个女儿,他可不止啊。
还有他养在外面的儿子,这些家产本来都是要留给儿子,却被他脑子一热塞进了嫡女的嫁妆里,永安侯如何不后悔?
只是今日就是出嫁的日子,前头的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他不能大张旗鼓地改变主意,只能叫了心腹悄悄换了一个厢房里的嫁妆。
那心腹也是一个机灵的,他没有直接搬空嫁妆,而是叫人抬了许多重量差不多的石头换了进去,保证抬嫁妆的人不会察觉问题。
这一切本该都如永安侯设想的那样顺利。
然而,在谢玉接了张梓晴离开也永安侯府,还在回护国公府的路上时,一个弱质芊芊的女人冲了出来,将将好撞在了其中一抬被换成了石头的嫁妆箱子上。
这一个箱子本就不重,换了石头也没有重到哪里去,再加上女人这么突然地冲出来,抬嫁妆的两人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前后摇晃了起来。
嫁妆箱子没有落地,可他们却撞到了前面那些抬嫁妆的人身上。
前面十几抬也都是换了里子的嫁妆。
有些特别重,被后头一撞,顿时站不稳,“哐”地一声,嫁妆箱子倒地,哗啦啦地倒出了一地的石头。
石头?
周遭瞬间静了下来。
谢玉的脸色在这时阴沉得仿佛要去砍人。
他猛地看向罪魁祸首,却对上了心上人梨花带雨的脸,不由一怔。
新郎官的马停下,后面的迎亲队伍便一个跟着一个全都停了下来。
张梓晴坐在花轿里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没有从花轿上下去,却清楚地看见谢玉从马上一跃而下,直奔花轿而来,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刚好倒在花轿旁的那个女人。
在看清女人面容的瞬间,张梓晴面目狰狞。
朱琴!
又是朱琴这个女人!
张梓晴差点儿没忍住就从花轿里走出来。
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如同戏剧一样令人瞠目结舌。
谢玉竟将朱琴一同带回了护国公府,在他和张梓晴的大婚之日!
江兰珺被谢玉的这一番操作惊呆了,也被永安侯府用石头当嫁妆的事情惊住了。
“夫人,你说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寒露的脑袋里塞满了疑惑,她怀疑永安侯和谢玉的脑子里则是塞满了浆糊。
江兰珺怔了许久,缓缓摇头。
她轻声道:“谁知道呢?”
永安侯为何如此,她自是怎么都猜不出的。
至于谢玉,大约是因为朱琴才是他的真爱吧。
“那朱琴也是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