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珺和谢殊在马背上放纵地骑出了很远,两人才慢慢停了下来。
周围除了他们自己,再没有其他人,连一丝风都没有,他们便小声说起了话来。
“齐雅王爷要在这几日的晚上去见皇后?”
江兰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谢殊的耳中,“那些人为什么要帮齐雅王爷?”
这也是谢殊不明白的地方。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一定会有一个目的,不管是利己,还是利人。
但是奇怪的男人帮着齐雅王爷去见皇后,他能得到什么?
一旦形迹暴露,他可能会被拖累至死。
不仅是这一件事情。
谢殊隐隐约约觉得,一定有一个目的,是许多事情环绕着一定要办成的。
他吐出一口气道:“也许这一次冬猎会让我们看出一些什么来。”
……
这一次的冬猎,皇帝还让高丽质子金世恩、周朝质子明博俭一同参加了,就连启真也被安排在了距离皇后不远的一个帐篷内。
但是重兵把守之下,皇后想要去见启真一面也绝非易事。
即便齐雅王爷拿出突厥的名义要求见启真一面,也没能得到应允。
他们只知道启真还活得好好的。
启真被关在大帐里面,整个人异常暴躁。
近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可笑了。
从那什么品香诗会开始,他就倒霉极了。
明明是皇后说,要接着品香诗会给他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最好是林相的女儿,他应允了。
结果不要说林相的女儿了,他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摸着。
后来被人偷袭,打伤了脑袋不说,还被控制了企图袭杀大兴皇帝。
这要是成事了也就算了,偏偏他又失败了。
他和皇后的母子关系也好像成了无需明说的秘密。
离开了林相府,他从礼遇的鸿胪寺,到恶臭冰冷的刑部大牢,再到皇宫的幽禁,最后是现在的“闭门养伤”,他已经许久不曾沐浴阳光之下了。
他整个人如同阴暗角落里的尸体,即将腐朽溃烂,发出恶臭的气味。
这样糟糕的联想,让启真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他每天都在怒吼,可偏偏理智尚存。
皇帝便是在这个时候,让齐雅王爷见了启真一面,然后忧心忡忡地道:“之前不是朕拦着你见启真,实在是他这样……哎,朕已经在努力救治启真了啊!不然你可以去问皇后。”
齐雅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如同失控的野兽,时而发狂,时而痛苦,心如刀绞。
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冷冷地拒绝皇帝不怀好意的建议。
皇帝依旧不失望,笑着送走了齐雅王爷。
……
冬猎的第三天,天气异常的好。
皇帝也忍不住想要出去活动一下身子骨,他让高鹳拿出了一把金镶玉的匕首,道:“今日谁得了头筹,便能得到这一把怜月寒匕。”
这可是一把陨铁铸成的神兵利器,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谢殊侧脸问江兰珺:“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