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海皱眉:“兰芯,你怎么能为了一场噩梦就……”
“夫君!”
江兰芯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孙玉海:“我就只有霭哥儿这一个弟弟了!我不能冒险!而且……”
江兰芯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我也是真的想让霭哥儿帮你洗脱身上的那些污名。”
孙玉海怔住:“兰芯……”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揽住了江兰芯的肩头,“是我让你操心了。”
“夫君,我们是夫妻。”
……
翌日天还未亮,江府的主子们还没有起身,大厨房上便已热火朝天。
大厨上准备的腊八粥有两种,一种是甜的,一种是咸的。
江兰珺爱吃的是甜口的腊八粥,谢殊喜欢的却是咸口的。
好在两人并没有因此产生争吵。
众人在松鹤院吃了腊八粥,除了怀有身孕的两人,其他小辈都被孙玉海和谢殊这两个做姐夫(妹夫)的领着一同领了出去。
江兰珺两人便聚在了芙蕖院。
说说话,拉拉家常,半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没到中午,就见江唯霭一脸惨白地找了过来。
江兰芯吓了一跳,她猛地起了身,却又痛苦地弯腰捂住肚子。
“三姐姐!”
江兰珺两人吓了一跳。
江唯霭更是脸都白了。
“来人,去请秦大夫过来。”
江兰珺镇住了场面,让丫鬟扶着江兰芯坐下,这才招手将江唯霭唤到了跟前,沉声道:“什么样子?冒冒失失的,什么事情叫你这样失态?”
江兰芯已经缓了过来,她紧紧抓着小扣的手,看向江唯霭,声声如同泣血:“霭哥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白?难道受伤了?
“我、我没事!”
江唯霭也知道是自己的冒失吓到了姐姐。
即便他仍旧十分仓惶,却还是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瞧着逐渐冷静下来。
只是一开口的哭腔,仍旧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情绪。
“姐姐,武院出事了!”
江兰珺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江兰芯,见她也是一脸的怔忪,但随后却是猛地松了一口气。
就听江唯霭颤着声道:“我今天出去……回来的时候好奇去武院看了一眼,却瞧见钱彪的腿被打、打断了……到处都是血,血都干涸了……钱彪躺在那片血泊里,一动不动,我、我还以为他死了……”
“比武场中除了钱彪,其他人都离开了。可、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管钱彪,钱彪就躺在那里,好像在等死……”
“我、我没忍住背着钱彪去了医馆。大、大夫说,我送去的还算及时,保住了这条命。但是他的腿……保不住了,甚至为了保住命,需要截断掉他的那条断腿……”
江唯霭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脸上浮现恐惧。
“钱彪醒了过来,他怨恨地看着我,说都怪我,说本来应该落到他那个下场的人是我,就因为我今天没有参加武比,他被师父推了上去,夺得了头筹,却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三皇子,被打断了腿扔在了雪地里……”
“霭哥儿!”
江兰芯惊呼了一声,就见趴在她膝头的江唯霭双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
秦大夫匆匆忙忙地赶到,还没来得及给两位姑奶奶把脉,就被推到了床前,先替昏迷的江唯霭诊脉。
对上两位姑奶奶紧张的目光,秦大夫顿了顿,道:“只是受了点惊吓,等会儿老夫开个方子,叫三少爷喝了,夜里不起热就没事了。”
他又道:“两位姑奶奶可要老夫给你们诊个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