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脑子还有点混乱。
但是并不妨碍他被谢玉这么一通问后,脸色变得难看。
不是因为谢玉说了什么,而是因为他的话冒犯了他的威严。
然而,谢玉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还在问。
“够了!”
三皇子怒吼,结果眼前一片金光,脑子又开始疼了。
三皇子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三个大夫身体一抖,又被三皇子的侍卫压到了前面,逼着他们给三皇子看诊。
谢玉被挤了出去。
孙玉海在混乱之初,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从三皇子府离开后,孙玉海并没有着急回家,也没有着急去见旁人,而是躲在了暗处。
如果他和谢殊的计策奏效,等会儿皇帝的人就应该到了。
没让孙玉海等多久,一行人匆匆忙忙而来。
在他们进了三皇子府后,孙玉海松了一口气,按着胸口的一叠文书,悄悄地离开了。
在他身后不远的暗处,保护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开。
于无人处,暗中的人现出身形,孙玉海将这一叠文书交给了此人,此人拿着文书极快地离开,剩下的人依旧在暗处保护着孙玉海的安危。
……
江兰珺一个人在房中。
谢殊又出去忙了。
他们这一次所谋,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如今瞧着,一切都似乎是在帮他们。
但她和谢殊都觉得不安,谢殊这才出去另做安排,以备万一。
只是他们没有等来万一,就等来了皇帝震怒,重罚三皇子十记杖刑,并禁足一个月,回宫后吐血昏迷的消息。
江兰珺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没错,可是,效果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孙玉海费尽心思从三皇子府拿回来的那些文书,不是还没有用上吗?
到了夜间,一身疲惫的谢殊冒着雪回来了。
江兰珺迎了上去:“夫君,如何?”
“昨晚上被三皇子斩杀的那位大人,是宁远将军阙咏志,更是常安军的暗将,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谢殊张开双手,由着江兰珺替他脱了身上的外衣,轻声道:“在此之前,无人知道阙咏志是常安军的暗将,更无人知道阙咏志是皇帝的心腹。”
江兰珺皱了皱眉。
“阙咏志此人有特殊癖好。此前闹出过几次事情,但都被皇帝抹除了。”
谢殊轻声道:“谢玉和三皇子探明了这一事,便想借着此事折辱你我。”
的确够恶心。
江兰珺想起昨晚阙咏志看着那女尸露出来的表情,只觉得他被三皇子一剑捅死实在是太过便宜了。
不过,“三皇子不是要以此折辱我们?怎么又杀了他?”
江兰珺忽地想起昨晚恍惚听到的那一丝哨音,忙低声道:“我昨天好像听到了哨音!”
“找到了一条小鱼。”谢殊点头,肯定了江兰珺。
江兰珺不由道:“是谁?”
她问的是谁在这背后促成了这一切。
谢殊却摇了头:“那条小鱼自尽了,身上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连哨子也被损坏。
也就是说,线索再一次断了。
“皇帝这一次是真的气死了。”
谢殊道:“皇帝应当是猜到了三皇子要对我们下手,在暗中推波助澜了一波,甚至谢玉能够找上阙咏志,怕也有皇帝在其中的手笔。”
不然一个小小的侍讲能找上常安军的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