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是谁,不言而喻。
谢殊将小囡囡交给了江兰珺,低声道:“珺珺,我离开一趟。”
江兰珺点了点头,见着谢殊翻身上马,直到身影消失远处,这才抱着小囡囡进了府。
皇帝要不行了,继承皇位的人选可曾定了下来?
若是没有的话,这个新年怕是有些不好过了。
这样想着,江兰珺便没了用膳的心思,晚上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在外间挑灯等着谢殊。
谢殊并没能回来。
只是叫扶风递了一个消息回来,说他一切安好。
江兰珺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翌日,江兰珺抱着小囡囡去了青竹园。
“殊儿在宫里?”姚夫人显然也得了消息,“是皇帝要不行了?”
姚夫人轻蹙着眉,眼中似有不解。
她虽叫人给狗皇帝下了药,可那些药只会叫皇帝痛不欲生,可不会叫他早死,反而会一直吊着他的命,叫他长命百岁的。
若是正常可以言行的人,也许会因为痛苦而自尽,而皇帝口不能言,腿不能行,几乎长在床上的人,又如何自尽?
姚夫人昨晚得到消息之后,便叫人去探了,然而到现在都没能收到消息。
江兰珺自然更加不清楚皇帝的情况,便只摇了摇头。
姚夫人有些失望,没说什么,只眉心拧着,一直没能松开。
还是陪着小囡囡玩了一会儿,她才渐渐有了开怀的样子。
到了中午的时候,谢殊突然回来了。
江兰珺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谢殊却冲她摇了摇头,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进了青竹园。
见到姚夫人,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敬爱地行礼,而是无声地看着姚夫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娘似的。
瞧见谢殊这样的反应,江兰珺不由心跳加快。
没来由的,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上前拉住了谢殊的袖子:“夫君,坐下说吧?”
谢殊沉默了一瞬,顺着江兰珺的力道,在姚夫人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在瞧见儿子神情时,姚夫人便垂下了眼眸。
一旁的朝夕和尤蓉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充满了不安。
倒是姚夫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生期待起来。
殊儿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会怎么做?
想到这里,姚夫人忍不住看向了儿子。
谢殊对上母亲的目光,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兰珺在一旁轻拉了他一下,“夫君,究竟出了何事?”
谢殊微微一顿,收回了视线,垂眸沉声道:“皇帝于昨天未时突然昏迷不醒,御医诊治后发现皇帝身中剧毒,怕是熬不过这个新年。几位皇子彻查了整个皇宫,抓到了几个可疑的人,其中一人最是嘴硬,什么都不交代,不过七皇子想了些法子,发现这人和英国公的一人有些关联。”
“娘。”谢殊忽又看向了姚夫人:“您可以告诉我,那位刘姑姑,和我们府里的谁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