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海禄离开了!”
“嗯?”
江兰珺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随后是震惊,“怎么可能?”
先前海禄几乎将他和蓁姐儿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又怎么会突然离开?
谢明蓁的眼睛都是红的,手中攥着一封拆开的信,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今日去见海禄的时候,他人不在,只留了这么一封信压在石头下面。我在那儿喊了许久,都没见他回来……”
谢明蓁泣不成声。
尤其是想起信里海禄所言“有事离去、暂无归期”的内容,谢明蓁的眼泪就流得越发不可遏止。
他怎么能这般容易就离开?
难不成他们这一年多的相处,都不能让他留下,哪怕迟疑几日,与她道别?
为何要如此毫无征兆地离去?
他将她置于何地?
“先别哭。”瞧见女儿哭得站不直的样子,江兰珺心疼极了。
她一手揽住女儿的肩头,另一手飞快地展开书信,心中只有寥寥几字,却道明了海禄的不告而别。
一股怒火“嗖”地一下窜了出来,冲上江兰珺的眼中,熊熊燃烧。
江兰珺捏紧了信,又看向女儿,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也许是有什么误会。蓁姐儿,你先回去,不要乱跑,我去找找看。”
也不知谢明蓁听进去了没有,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实在有些浑噩。
江兰珺只好让绿萼扶着谢明蓁先回房去。
目送着女儿回了厢房,江兰珺眸色一深,转身就如一团烈火朝着谢殊烧去。
找到谢殊的时候,江兰珺本想要将信砸在他的身上——她可以断定,海禄的离开和这厮离不开干系!
但最终,江兰珺克制了自己想要暴走谢殊的冲动。
她选择尽量冷静地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海禄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只是信到底被她摔在了谢殊的身上。
以江兰珺的力道,即便是薄薄一封信,落在身上也很疼。
更何况江兰珺没有如何收着力气,谢殊又是故意挨了这一下的——
他也是知道,海禄这一离开,江兰珺一定会生气;他又是始作俑者,承担江兰珺的怒火也是应当的。
不过他还是疼的龇牙咧嘴。
然而谢殊一抬头,对上江兰珺怒火中烧的眉眼,企图靠可怜糊弄过去的他终还是收了嬉皮笑脸。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珺珺你不要生气!”
谢殊的道歉来得极快,态度更是诚恳极了,哪知江兰珺不仅不受用,反倒被气笑了。
“我不生气?”
江兰珺冷笑了一声,“谢殊!你究竟在做什么好事?!蓁姐儿都已经认定了海禄就是她下半辈子要一起过的人,你做了什么竟然叫海禄不告而别?你知道蓁姐儿都哭成什么模样了么?!”
听到蓁姐儿哭了,谢殊心里头一慌。
他猛地起身就要去找女儿,又突兀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