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并没有感觉到寒露所言的什么“引而不发的磅礴力量”,摇了摇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好好吃上几顿。”
寒露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谢殊所言。
江兰珺见状便让寒露去厨房通知厨娘准备谢殊的饭菜。
寒露没急着走,问过谢殊能不能拿走这些寒玉蚕,得了肯定的答复,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
房间里只剩江兰珺和谢殊两人。
江兰珺对上谢殊看来的目光,不知为何,她的脸颊忽然热了热。
明明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这会儿却恍惚有了新婚时期的羞怯,难不成是“小别胜新婚”?
江兰珺正觉得离谱,就见谢殊飞快地贴了过来,一双大手就想要往她衣下探去。
“珺珺,寒露说我体寒,你帮帮我……”
“不、不行!”
江兰珺的呼吸乱了一瞬,手却一点儿都不慢,飞快地按住了谢殊企图做坏事儿的手:“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别想碰我!”
说着,她还一推谢殊,企图和以往那般将他推出去。
哪知道谢殊如铁塔一般立在原地,仿佛方才江兰珺没有用力。
这一下子两人都有些呆愣。
恍惚间,寒露方才那句“习武之人服用寒玉蚕,一寒玉蚕可增一甲子功力”——难不成是真的?
……
床幔之中,谢明蓁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的茫然转瞬即逝,她坐起来就喊道:“娘!娘!”
隔壁房间正抵着谢殊胸口和他“凶狠”对峙的江兰珺听到了谢明蓁的声音,眼睛一瞪:“快松手,蓁姐儿在喊我!”
在江兰珺开口的时候,谢殊已经松开了扣在江兰珺腰间上的手。
话音落下,两人便默契地一起往隔壁房间去。
谢明蓁慌乱掀了床幔,跌跌撞撞地下床时,就瞧见了开门跑进来的江兰珺。
“娘——!”
“娘在。”
江兰珺险险地接住了差点儿摔倒的女儿,“别怕,娘在,娘一直都在。”
谢明蓁在江兰珺的怀中隐忍地哭着,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住。
“娘、娘,我梦见宝儿不在了……”
明明已经止了哭,一开口,谢明蓁又想要哭了。
江兰珺茫然:“什么宝儿?”
她不由看向谢殊,眼中满是询问。
可谢殊也是和她如出一辙的疑惑,显然也不知道这“宝儿”是谁。
正悲伤的谢明蓁闻言不由呆住。
她从江兰珺的怀中抬起头,她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眼中带着那般显而易见的惊慌和害怕,语速极快地说道:“就是宝儿啊!他就是海禄的哥哥,是一条一直在幼生期的小小鲛人啊!娘你不记得了吗?你很喜欢很喜欢宝儿,好几次都和说我他是你的孩子就好了,爹为此酸了好几次……爹你也不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