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喊着一些名字,模糊的听不清楚。
……
大兴皇城里一座冷宫枯井之前,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
他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整张脸掩藏在黑暗之中,叫人无法看清。
他的右手之中提着一个黑色包袱,忽的,他将包袱丢入了枯井之中。
“鲛人骨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拿了回来,现在还要做什么。”
斗篷里的人开口,声音轻越,好似九天梵音。
他侧耳倾听着,点着头:“这第二个条件也满足了大半——谢殊和江兰珺与这鲛人骨牵扯极深,如你所说无误,他们当真是这此间的男女主。”
说到这里,斗篷人好似轻笑了一声。
只是不等人仔细分辨,他便又继续道:“谢殊夫妻二人的气运也已与鲛人骨千丝万缕,往后只是时间问题。只是这第三个条件——”
“别急。”
斗篷人是真的笑了起来,“只是大兴的气运,便足够你的需要了么?既然图谋至此,何不图谋一场更大的?”
“大兴、周朝、北狄还有西域所有气运呢?”
在人所不知的空间之中,有什么因斗篷人的话而过度的激动。
但很快,那存在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与斗篷人说了几句话。
斗篷人周身的气冷了下来。
“知道了。待谢殊夫妻二人的气运具归鲛人骨的那一日,不论得了几国气运,献祭都会直接开始。”
那存在得了斗篷人的此番承诺,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斗篷人犹在枯井之前站了许久。
藏在阴影之中的嘴角勾起,却满是嘲讽之意。
……
翌日天色微亮,江兰珺便从梦中醒来,因着整夜的梦,她休息得并不好,眼下一片乌青,吓得几个丫鬟忙去小厨房找来了好些个鸡蛋。
大暑到还算沉稳,由着竹衣几个围着江兰珺忙活,自个儿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发呆。
“大暑。”江兰珺的声音忽然传来,大暑连忙回过神来,就听她家夫人道:“钱婆如今在何处?”
“干娘正在屋里休息呢。”大暑不明白好端端的,夫人怎么提起了她干娘,“夫人是要见干娘吗?”
江兰珺摇头,“我记得钱婆手中的那股势力,在十年前就已经全然交到了你的手中?”
闻言,大暑的眼睛亮了起来。
“夫人是有要事交代奴婢去办?”
她得了干娘的势力已有十年之久,但夫人从来没有让她动用,这十年没少人偷偷抱怨他们闲得骨头缝里都发了霉——这还是她挖空心思给他们找了不少事情之后。
江兰珺点了点头,却又沉默了下来。
大暑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等着。
竹衣几个丫鬟给江兰珺滚好了眼睛,又伺候着江兰珺梳洗结束,便端着东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沉思之中的江兰珺和殷殷期盼的大暑。
忽的,江兰珺说道:
“大暑,你帮我去查一查,这些时日,宫里头的那位可有什么异动?”
她的声音极轻极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
落入大暑的耳中,却叫她都这一瞬间绷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