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碧色再次蔓延,“啪”的一声,有什么被木长老扣在了白胖小虫的身上。
肉眼可见白胖小虫僵硬了一下,然后狂扭身体——不是之前那种痛苦的、濒死的挣扎扭动,而是狂喜到难以自抑的——如同吃了大补药,白胖小虫胖了一大圈,然后它体内的碧色迅速缩短了一截。
这个过程发生得极快,几个呼吸,白胖小虫体内的碧色消失不见,但白胖小虫胖了三圈不止,事后趴在木长老的掌心里,懒洋洋地一动不动。
这时,木长老划开了掌心,白胖小虫如同见了腥味的饿狼,瞬间顺着这个伤口钻进了木长老的体内。
木长老发黑的脸色陡然一白,身形更是微微一晃,险些栽倒。
得亏江兰珺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站稳后,木长老白着脸对江兰珺点了点头,这才从怀里拿出金创药。
正要往伤口上倒时,木长老及不可见地顿了一下:这金创药还是之前江兰珺留给他们的。
思索之间,木长老已经将金创药倒在了伤口上,密密麻麻的疼从掌心传来,但都比不上体内如同狂潮一般都剧痛。
但他早已经习惯了。
木长老微微阖上了眼眸,面上的神色不再有丝毫的变化。
阿鲁几人自觉地围住了木长老,江兰珺见状也不用他们开口,自觉地带着人离开了一些。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木长老惨白的脸上浮现了红晕。
寒露在江兰珺身侧小声地道:“蛊毒应当尽除了。”
说这话的时候,寒露眼底隐有所领悟。
江兰珺看向寒露,又看向了远处的木长老,除了看到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之外,并不能看出其他的来,寒露总不能只是靠着脸色恢复红润来判断蛊毒祛除与否吧?
啧。
医术蛊术什么的,果然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够明白的。
这时谢明艺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拉了拉江兰珺的袖子。
江兰珺弯腰下去,“怎么了?”
“娘,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谢明艺的嘴唇轻动,声音细成一丝线,就连旁边的寒露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白兰其那个傻子说漏嘴了——他们苗族一向只有苗女才能养蛊。”
江兰珺顿时挑眉。
只有苗女才能养蛊。
她看向了仍旧闭目的木长老,还有不远处已经不时拨弄手中圣蛊的白兰其——所以,他们,不,她们都是苗女?
不过——
江兰珺又很快收回了目光,抬手按在了小女儿的发顶:“那个小笨蛋还是你的朋友么?”
谢明艺的脸蛋一红。
“什么小笨蛋。”她哼了一声,“她才不是我的朋友呢。”
懂了,她就是你的朋友。
江兰珺失笑,又摸了摸自家这个小傲娇的发顶,鼓励她道:“去陪你的笨蛋小朋友玩吧。娘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忙。”
谢明艺没有问江兰珺要忙什么,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往白兰其那边走去。
白兰其见她走来,整个人一跃而起,然后不知谢明艺说了什么,白兰其就将她的圣蛊放在了谢明艺的手里,由着她捏着上下左右地瞧。
江兰珺看得眉心直跳,就干脆不看了。
正巧那边木长老已经睁开了眼睛,她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