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珺撇了撇嘴，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图乐眸色沉了沉：“你们也不知道‘教主’是谁？那要如何帮我？”

“放心。”

谢殊看向了图乐，笑弯了眼睛：“春秋蛊的失败，您的清醒，一定会让对方气急败坏。只要对方极了，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图乐抿了抿唇，显然认同了谢殊的这一句话。

房间里一时间有些沉默。

图乐找来谢殊，本是要商谈合作计划，结果却因为“教主”身份暂时无法确定，合作暂时无法进行。

谢殊见图乐没有什么想说的，便准备提出告辞。

图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图乐的。”

“也是凑巧罢了。”

谢殊微抬的屁股不着痕迹地落了回去，“那日从雀南寨回来的途中，我收到了一些消息，便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去见了我的几个属下。他们这两三个月在这里四处游荡并不是一无所获的——在一个荒僻的山洞之中，他们找到了一个手札。手札的主人许是担心自己会出意外，却不想那么容易叫人看出自己所写的东西，就用了汉字模拟了苗语的发音写下了一些东西。”

不懂苗语的，看到手札只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无病呻吟。

会苗语的却又看不懂汉字。

说到这里，谢殊笑着看向图乐：“想必你对此还有记忆。”

图乐：“……”如果说她记得不怎么清楚，是不是很没面子？

她木着一张脸，没有泄露分毫的情绪。

“若是我所料不差，你并不懂苗语。”

“是啊。”

谢殊的笑容越发深了，“可是我的小女儿懂啊。她只看了一遍，就明白了所有。我听完之后虽觉得很惊讶，后来更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曾想，竟被我们蒙对了。”

图乐：“……”越发心塞了。

图乐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谢殊一眼，“你很不错。”

“那是自然。”

江兰珺下意识接口道：“我的夫君自然天下第一好。”

谢殊的脸顿时红了，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羞赧：“珺珺……”

可他看向江兰珺时眼中的情谊，直叫图乐腻得慌。

图乐忍了忍，终究没忍住赶人：“我要那本手札，我让人去你们那里拿。”

“好。”

谢殊应了下来，起身道：“既如此，我们夫妻二人就先走一步了。”

……

在将手札还给图乐之前，江兰珺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没有藏着其他秘密之后，颇为失望地让人送去给了图乐。

这天外头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到处滴滴答答、粘粘乎乎的，江兰珺不是很喜欢。

她浑身提不起劲地靠在桌边，撑着脸望着外头如线一般的雨，一脸的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