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是不会完的。
在江兰珺和两个心腹的眼中,赵入坞是对着空气说话。
但对于赵入坞来说,他对话的始终都是谢殊。
两个心腹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只用了短短几息罢了。
不过他们仍旧不曾放松下来,甚至在谢殊企图再靠近赵入坞一些的时候,他们迅速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江兰珺瞧得有些烦,干脆甩出了金铃锁,将两人捆了吊在了树上。
赵入坞对此一无所知。
他依旧和谢殊对话着。
倒是谢殊分神看了江兰珺一眼,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无奈和宠溺。
“谢国公,陛下说,他现在身不由己,只能说有一个存在,想要谋夺大兴的天下,他能找的人太少,谢国公您是他最为信任的那一个。”
赵入坞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并不能完全取信谢殊,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荷包往前递去。
谢殊本不以为意,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江兰珺好奇地走来,接过打开一看,又猛地攥紧了手指,脸色也跟着变了。
“珺珺?”
谢殊分神注意到江兰珺的异样,不由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江兰珺的脸色有些白,却又透着异样的红:“你也打开看一下。”
谢殊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荷包,顺着江兰珺的意思打开了荷包。
荷包里面只有一片婴儿小拇指大小的鳞片,瞧着像是什么的鱼鳞。
可是在这一瞬,他却在瞬间就知道了鳞片的主人——宝儿!
有什么在谢殊的脑海中响起,他豁然看向赵入坞:“陛下还知道什么?”
赵入坞并不能看见江兰珺,但他能看到谢殊的反应,闻言他便按照之前永兴帝的交代,不疾不徐地道:“陛下的意思是,谢国公助陛下结束苗疆的事情,事后,会有人将一个地址交予国公爷的手中。”
赵入坞的视线落在谢殊手中的荷包上:“陛下说,那地址与这荷包有关。”
谢殊不由微微握紧了荷包。
他定定地看着赵入坞,想要分辨他所言的真实性。
许久,他都不曾说话。
赵入坞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谢殊开口问道:“可否言明,究竟是什么存在,叫陛下如此掣肘?”
“我不知。”赵入坞诚实地摇头,“但下臣知道的是,这一份陛下对下臣的吩咐是费劲周折的,大约用了一个月,才将消息断断续续地送到下臣的手中。”
算了算时间,基本上就是谢殊才刚启程前往雀南寨的时候,永兴帝就开始布置。
只是如赵入坞所言,永兴帝的言行受到限制,所以一切显得十分困难。
而赵入坞从收到永兴帝的密令,到去实施这些,也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但是两方的时间加在一处,反倒正好与江兰珺谢殊这边的时间对上。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如此。
谢殊若有所思。
江兰珺见状,眼睛微转,忽然就叫环环撤去了赵入坞的幻觉。
赵入坞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眼前的谢殊不见了,而他的两个心腹被吊在了树上,心中顿时一紧,猛地扭头就见到了谢殊和江兰珺夫妻二人。
谢殊显然在思考着什么,约莫是在为了自己所言之事。
倒是谢殊的这个妻子,这位江夫人正一脸莫测地看着他。
赵入坞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江兰珺摇了摇手中的金铃锁,吊在树上的两人就艰难地痛呼了两声,赵入坞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江夫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