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公子,小可没有听到什么钱公子。”
沈嘉禄还待嘴硬,心里祈祷着钱富贵找不到他这里,然而他先前存了将兰夫人绑在他这条船上的主意,压根就没有隐瞒自己所在的房间,甚至大张旗鼓的,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哪里。
也就是说,钱富贵找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沈嘉禄的脸色发白,头一次对自己的谋略产生了怀疑。
中年男人悄悄往门口退去,然而兰夫人随随便便瞥来的一眼,就叫他僵在了原地。
就在这样无声的僵持之中,红颜阁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同时踹门的人骂骂咧咧道:“沈嘉禄你个蠢货躲在这里做什么!晚香姑娘注定是我的人!你再怎么鬼鬼祟祟,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不是钱富贵,还能是谁?
钱富贵本是来找沈嘉禄的,不曾想,这屋子里除了沈嘉禄,还有三个全然陌生的人。
不,不对。
不全是陌生的。
钱富贵呆愣愣地看着谢殊,脑海中有灵光闪过——
他终于知道之前看那什么兰夫人的赘婿的眼熟感从哪里来了!
他先前见过一个和赘婿长得七八分相像的姑娘,那姑娘和现在这个个子奇高的女人有九成相似!
钱富贵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你是谁?你和秦姑娘是什么关系?”
沈嘉禄:“……??”
谢殊:“?”
江兰珺:“???”秦姑娘?谁啊?
房间里的人全都是一脸的莫名,显然是被钱富贵的话问懵了。
钱富贵眼中的灼热太炙热,就连谢殊都有点吃不消。
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一些后,才疑惑地问道:“我是谁,与你有何关系?”
“自然与我有关系!”钱富贵一脸的热切,“你和秦姑娘长得这般相似,难不成是秦姑娘的长辈?我和秦姑娘两情相悦,就等着秦姑娘家的长辈来替我们做主了!”
江兰珺更加听不明白了。
不过谢殊倒是猜到了一点:难不成钱富贵口中的秦姑娘是蓁姐儿?都说女儿肖父,蓁姐儿长得的确很像他,又姓秦,蓁字去草便是秦,再加上他这会儿的装扮,瞧见过蓁姐儿的,的确会觉得他们是亲人。
也就是说,蓁姐儿他们与这钱富贵接触过?
谢殊给江兰珺递了一个眼神。
江兰珺经过最初的茫然,在谢殊的眼神示意和传音之下,也知道了秦姑娘就是蓁姐儿一事。
江兰珺:“……”
钱富贵这厮居然敢说自己和蓁姐儿两情相悦?
只等着蓁姐儿娘家的长辈做主了?
海禄怎么没把这小子打死?
这小子还敢来脂香楼捧什么晚香姑娘?!
沈嘉禄已经上前踹了钱富贵一脚:“你在搞什么?什么秦姑娘?这位是兰夫人和她的婢女!”
“兰夫人?”
钱富贵茫然地看向了江兰珺,江兰珺顿时冲着他摇扇轻笑了一声,钱富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兰夫人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