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护身胶囊，什么功能键，在绑定系统之前，永兴帝通通无法理解。

但现在，这些却成了他用来刺激系统的手段。

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前所未有的畅快：“你想知道，这两个功能键是什么吗？”

系统如同一个无头苍蝇在防身胶囊形成的光晕之中毫无章法地乱撞着，听到永兴帝的话，还是没忍住停了下来问道：“是什么？”

“你果然一无所知啊。”

永兴帝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一个就是宿主剥离护身胶囊的功能，另一个便是形成这一困住你们这些系统的功能。“

系统身上的光有一瞬间的消失，下一瞬剧烈地闪烁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能呢？”

永兴帝在光晕上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有一层层的涟漪荡漾开来，“在你将护身胶囊交给我之前，应该就知道，这胶囊本就是用来给宿主护身的吧？既然是给宿主护身之用，困住心思不正的系统、维护宿主的生命安全，不也是护身么？”

系统仍旧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它甚至不想要听永兴帝接下来说的话。

它再次撞击光晕，企图寻找突破逃离的可能——只要它能逃出来，它就还是赢家！

永兴帝却对着它不停地说：“你不是很希望听别人说话么？怎么不听了？”

又说：“之前你最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如今自己也落到这样的境地，感想如何？”

不等系统回答，永兴帝又问道：“你觉得你这一次能逃脱么？”

听到这里，系统终于又有了反应。

它像是踩了急刹车突然停下，冲到了永兴帝的方向，身上的光剧烈地闪烁着：“我一定可以离开！你们不过书中人物，连这个不完整的书中世界也无法困住我，又何谈你们？”

“哦？”

永兴帝神色淡淡，束了手站在一旁，往殿外看去：“那就让我们一起看看，我们这些书中之人能不能困住你。”

与永兴帝的淡然不同，系统并不如它放话那般的自信和笃定。

它没有再左冲右突，而是悬停在半空，身上的光依旧闪烁着，有时缓慢，有时急促。

……

英国公府正堂之上，到处都是白绫，正中央摆着两副棺材，一大一小。

在棺材的左侧站着头发花白的姚老夫人，她苍老的面上满是藏不住的激动，谢文瓒扶着她的手臂，红着眼睛，却又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在姚老夫人和谢文瓒的身旁则是面无表情的谢殊，但他也非是真正的面无表情，眼底深处也有怎么都压不下去的期盼。

而在棺材的右侧则是站着的明博俭和跪着的金世恩。

江兰珺拎着明满堂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顿了顿，视线在谢殊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大棺材上，眼眶不由微微一热。

但她并没有哭出来。

“去跪着吧。”

江兰珺将明满堂往前一扔。

他虽然断了一条胳膊，却还叫江兰珺稳稳滴扔在了大棺材前的蒲团上。

明满堂没有任何迟疑地跪了下去。

谢殊见状毫无反应，姚老夫人却更加激动地捂住了嘴巴，唯有谢文瓒一头的雾水，总觉得眼前的事情和他看见的并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