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江兰珺挥了挥手，“今晚辛苦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扶风点了点头，很快离开。

小满见状隐入夜色之中，直到她值夜的时辰到，下一个人来换她。

江兰珺的视线落在院门外讨好看着她的四个动物。

再加上袖袋中的小刺猬，她可真是把五大家仙给凑齐全了。

她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吸引它们的？

“先进来吧。”

江兰珺转身往里走。

为首的火红狐狸露出人性化的喜色，拎着灰毛老鼠就追着江兰珺往院子里去，大黑蛇也没什么犹豫的，当即跟了上去，黄鼠狼眼珠一转，往隔壁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好一会儿才小跑着进了院子。

江兰珺的视线本在火红狐狸的身上，但因为黄鼠狼进来的晚了许多，这会儿目光就落在了它的身上。

火红狐狸也跟着看向了黄鼠狼。

黄鼠狼的身体一僵，尾巴上的毛都炸了开来。

它谄媚地露出了肚皮，得了狐狸的一爪子后，才又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来蹲好，瞧着十分乖巧，如果它的眼睛没有滴溜溜直转、脚下也没踩着一只仍旧口吐白沫的灰毛老鼠的话。

“你们跟着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兰珺直视红毛狐狸：“我知道你能够听懂。”

红毛狐狸给江兰珺抛了一个媚眼，见江兰珺不为所动，甚至十分冰冷的样子，才收了媚态，一脸肃穆地点头。

“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狐狸点头。

“你们是人为饲养的么？”

狐狸眼珠一转，没有回答。

江兰珺也不着急，只说道：“弄不清楚你们的来历，我绝对不会把你们留在身边。”

话音落下，就见狐狸捧着心口踉跄了两步，勾人的狐狸眼中满是伤心欲绝，就好像江兰珺是对它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江兰珺：“……”

尽管十分无语，但江兰珺心若磐石，压根不为所动。

狐狸坚持了好一会儿，偷偷瞥了江兰珺好几眼，最后颓然地垂下了头，重重的点了一下。

江兰珺眯了眯眼睛。

果然。

“饲养你们的人在金陵城？”

原以为狐狸会点头，不成想它却是摇头，随后一阵手舞足蹈和口若悬河的“叽叽叽叽”，让江兰珺都犯了迷糊。

“打住，打住。”江兰珺颇为头疼地喊停叽哇乱叫的狐狸，“我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江兰珺捏了捏眉心，“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要休息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呆着，其他的时候以后再说。”

这就是同意狐狸它们跟着她了。

狐狸的眼中流露出喜色来。

它忽然小跑着来到了江兰珺的跟前，转了两圈，然后一脸殷切地看着江兰珺。

起初江兰珺不明所以，直到狐狸自己闻了自己的腋下，江兰珺恍然：她先前说它臭，它这是让她闻它还臭不臭了。

先前江兰珺说狐狸臭，只是想要它走，事实上它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味，但现在狐狸却满身的脂香味。

更为重要的是，她从狐狸身上的脂香味中嗅到了只有烟雨楼才有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