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谢文瓒垂头丧气地站着,图乐抱臂坐在了桌前,见谢殊走进来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谢殊笑了笑,不以为意,在图乐的对面坐了下来:“小文,你也坐下吧。”
谢文瓒努了努嘴,在谢殊和图乐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图乐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父子两个有计划怎么不早跟我说?要不是我还有点聪明劲儿,今天说不定就坏了你们的事情了!”
“是我的错。”谢殊率先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提早和你说一声的。”
谢文瓒也跟着闷闷地道了一句歉。
这下子语塞的成了图乐。
不过很快她想起来一件事情:她今天起得很晚,起身后谢殊父子两个都已经出门去了。
也许他们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单纯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至于为何不在家中留下纸条: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屋子,留个纸条不是给人递把柄么?
想到这里,图乐心底最后的一点气也消了。
“下次我们定然不会犯这样的错了。”谢殊的语气诚恳,显然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这一次的确是我思虑不周,若不是你的反应足够快,只怕当真叫王莲微看出端倪来了。”
闻言,图乐心中最后意思芥蒂也消弭不见。
也是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略有些沉重的身子顿时轻松了不少,就好像背负在身上的枷锁被卸去了大半似的。
图乐顿时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呢?
仅仅是因为谢殊父子对她的坦诚么?
图乐一时间想不明白,但不妨碍她将这事儿记在心上——在之后的一次遇险当中,被谢殊父子两人挡在身后、却浑身轻松的图乐终于明白了她身上变化的原因。
“哼。”
图乐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行了,都吃饭吧。”
得了她的这话,谢殊父子两人才动筷。
父子两人都有些饿得很了,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狼吞虎咽地吃了大半下去,才放缓了进食的速度。
“交换一下今日所得吧。”
谢殊吃了一口菜,看向谢文瓒:“就从小文你这边开始。”
谢文瓒忙扒了一大口饭,匆忙咽下去后才道:“我听爹爹意思去了宝民堂,给店中伙计说了爹给的暗号之后,就被带去见了周大夫。周大夫得知我是自己人,就给了我学徒的身份,还给我说了一些王家的事情。”
又喝了一大口汤润了嗓子后,谢文瓒才继续道:“周大夫说,每次隔壁施夫人的药都是王莲微去拿,每次拿的也都是治疗腿伤的药,只是有几次王莲微都会多要其中的一味药,说自己笨手笨脚弄撒了上一次的这位药。因为王莲微多要的那几味药不算特别,且每次多要的量也不多,他便让药童拿给了王莲微。但是前几日他忽然意识到,王莲微每次多拿的那些药可以配出另外几个方子来。”
谢殊和图乐均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