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珺满心郁郁,壁画上画的都是一些没有具体形象的线条,不论是乍一看还是仔细看,都看不出这些线条在描绘着什么。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些线条一定有其难以言喻的作用——
在场唯一一位周朝血脉的明博修只看了三五米长的壁画,就头晕眼花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了。
谢殊若有所思:“也许只有明氏血脉,亦或者是这片国土上历任皇室血脉才能有所得。”
明博修耳中嗡鸣,又像是有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呓语,他听得心口直犯恶心,眼前更是一片发黑——明博修对外界的感知降到了最低,若是此时有谁想刺杀他,当真是一刺一个准。
好在江兰珺和谢殊都没打算要了明博修的命,两人确定在这里毫无所获后,就由谢殊拎着明博修的后领提溜着往外撤去。
从帝陵出来,明博修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他写好了谢殊的好意,自己扶着墙站稳了身体,好一会儿,才能仅凭双脚站立。
“我们去找皇兄吧。”
明博修的语气平缓,看似没有什么异常,若是他的脸色不是这般惨白的话。
江兰珺多看了明博修两眼,担心他在半途中晕死过去,想了想,掏出了一枚救心丸让他服下。
明博修:“……我用不上。”
“用了吧,以防万一。”顿了顿,江兰珺问道:“你不吃,难不成是担心我在这药上下毒?”
明博修:“……”即便我真有这样的顾虑,这般直言是不是也有些不合适?
不过明博修并没有猜疑江兰珺的用心。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是用了救心丸:“行了吧?那我们去找我皇兄吧。”
皇兄啊皇兄,才分开这么一会会儿,弟弟我已经在想你了。
……
由明博修带路,三人很快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到的时候,明博俭正在审问金世恩。
但是明博俭显然没有什么收获——金世恩的嘴太硬了。
“啧。”
江兰珺走上前,“让我试试。”
明博俭让开了地方,走到谢殊身旁,视线落在了脸色苍白的明博修的脸上:“发生了何事?”
明博修当即将帝陵开庭内的发现和他身上的异样道出。
明博俭皱了皱眉:“开庭内有壁画?”
话是对着明博修说的,眼睛却是看向了谢殊。
明博修:“……”
“这里交给我吧。”江兰珺的声音传来,她对着明博俭道:“你要不要让谢殊带你过去看一看?这样即便晕了也不至于没人把你带出来。”
明博俭正有这个打算,闻言笑着看向谢殊:“待会儿就麻烦了。”
谢殊没有理明博俭,而是看向妻子:“千万小心。”
“好。”
江兰珺头也不回地应道:“快去快回。”
以方才明博修发晕的时间来计算,谢殊和明博俭应该能够很快回来。
明博修:“……”明明好像都没说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
明博修张嘴想要分辨什么,哪知道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脑子晕沉得差点儿没能站稳,幸亏他这一次有了经验,方才就站在了桌边,此时扶住了桌子,倒是没有在人前丢脸。
明博修:“……”
还是觉得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