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伯的脸色微微一变。
正如谢殊所言,他的确感觉到了腹部的麻意,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他成功抢了死丫头的身体……
器伯看向王莲微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颜色。
王莲微不适地皱了皱眉,抬起手就将手边的东西往器伯身上扔去:“最讨厌你这样的眼神!真是恶心死我了!”
器伯受困于谢殊,看见王莲微扔来的东西,下意识想要躲避。
可是他才撑起了左手,右手就塌了下去,整个人的身子不由地往后仰去。
一声闷响,器伯和身下的大地亲密接触。
这一片是通往生存的小路,虽然没有铺设青石板,但是被前溪村的村民这么来来回回踩了数百年,早就硬得和石头一模一样。
所以器伯这一下,摔得很结实,疼得他原本就煞白的脸上更加没了人色,痛得他一口气吸进去半天没能发出声音来。
“嘻嘻。”
王莲微忍不住拍着手笑了起来:“好精彩好精彩呀!”
谢殊也跟着轻笑了一声:“这才到哪里?”
他瞧得分明,王莲微扔向器伯的东西不简单。
果不其然,器伯好不容易一口气喘了上来,王莲微扔在他身上的东西“嘭”地一下炸开了。
夜色之下,那东西看不太分明,隐约像是吹散开来的蒲公英,轻飘飘地洒满了器伯的全身。
器伯的脸色真的变了。
煞白的脸色瞬间就成了漆黑的墨色,一张脸就只能看到眼白的存在,看着十分骇人。
下一瞬,他的脸又变成了赤红色,就像是新鲜切割下来的猪肝。
紧接着又变成了青紫色,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顿。
这样的颜色变化大约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期间器伯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而实际上发生在器伯身上的变化不仅仅是颜色的变换,每一次颜色的变化,都会有颜色对应的内脏发生剧烈的碰撞——比如黑色,肾属水,水为黑,变成黑脸的时候,就是肾脏出现了扭曲,要不是器伯的确不能动,但是肾脏的扭曲就能叫他惨叫到失声。
一柱香后,器伯脸上的颜色终于消退。
王莲微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还以为能坚持得时间长一点,原来只有一柱香吗?”王莲微小声嘟囔:“明明之前在别人身上都能坚持半个时辰啊。”
王莲微自以为的小声,在谢殊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雷。
他眼中的笑意瞬间淡去:“在别人的身上?”
“啊。”
王莲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话被谢殊听了去,颇为懊恼地道:“居然叫你听见了。不过也没所谓了。这个药是我自己配的,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彩虹糖,里面加了好多我爱吃的糖果,我希望它可以是甜的。但是我不想试这个药,当然就要找人来试啦。”
王莲微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不对,她眉眼弯弯地说道:“后来我找了人来尝,他们都说吃起来甜滋滋的。不过他们说完这话就不能动了,然后浑身的颜色变来变去,还挺好吃看的。”
“你要试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