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源蹙眉,慈爱的目光扫过容祈年,落在容锦身上:“锦儿也回来了啊。”
容锦老老实实地往地下一跪:“祖父,锦儿不孝……”
容明源脸色沉了沉,放下了茶盅,问:“怎么回事?”
容锦畏惧地看了容祈年一眼,容祈年冷冷地说道:“祖父问你,你自己说。”
容锦给容明源磕了个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祖父,今天渊王妃去了天香楼,天香楼的饭菜出了些小差错,她当众打了孙儿不说,还要咱 们赔偿五十万两银子,永久关掉的天香楼!”
容祈年脸色冰冷,眼神锐利地盯着容锦:“还敢扭曲事实?”
容锦不敢抬头看他,只不住地给容明源磕头。
容明源最是了解容祈年,也知道容锦是什么德行,冷嗤一声,说道:“老夫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锦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了实话。
容明源抓过手边的茶盅,重重地往容锦脸上砸了过去:“蠢货!老夫看你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跟三皇子的女人搅和在一起!”
容锦没有躲,胸口被砸的生疼:“祖父,不是这样的,孙儿和珠儿一起长大,我知道她的品行,她都是被云九倾陷害的,她没有做那些事情!”
“品行?陷害?若是她真的洁身自好,怎么会去找你?”
容明源脸色阴狠,几乎快要气晕过去:“容锦,容家三代都没有过你这样的蠢货!”
容锦被骂,心中依然不服气,可怕气坏了老爷子,只能道:“祖父,您别生气了,孙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就是。”
荣明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问容祈年:“祈年,这些天要注意防备着渊王府,渊王此人最是锱铢必较……”
容祈年微微颔首:“祖父,孙儿已经答应渊王妃,赔偿她五十万两白银,外加天香楼停业和二弟每天磕头赔罪,只是不知渊王那边是否还会计较。”
容明源听完,看容锦的眼神更加狠戾了:“明天老夫亲自带着容锦上门赔罪,祈年,你今天就去一躺三皇子府,告诉三皇子,云宝珠不必再留了。”
容锦瞳孔紧缩,从地上弹了起来:“祖父,您怎么可以这样?宝珠她是受害者,您这样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容明源脸色沉沉,冷声吩咐:“把二公子带到祠堂关起来,今天不准给他饭吃。”
家丁立刻上前,把容锦带走,而容祈年恭敬地行了一礼,去了三皇子府。
凤墨初正好在府中,听说容祈年来了,很是高兴。
“祈年,咱们表兄弟也许久没见了,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容祈年恭敬地行了一礼:“三殿下,我今天过来是有要事让您知道。”
凤墨初很是惊讶,蹙眉问道:“祈年有话直说就好。”
容祈年是他的表兄弟,和他同岁,却是容家最为优秀的年轻子弟,是容家的骄傲。
容祈年斟酌过后,还是开了口:“三殿下,今天天香楼出事了,容锦给渊王妃的饭菜中下了药,被渊王妃发现,大闹了一场,如今容家得赔偿渊王妃五十万两,还得关闭天香楼。”
凤墨初大惊失色:“云九倾不是狮子大开口吗?还有,好端端的,容锦为何要给云九倾下毒?”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容锦和云九倾只是偶尔见过几面,话都没说过几句。
容祈年抬起眼眸,淡淡地笑着道:“容锦着急为容妃娘娘和三殿下分忧,可之所以这样莽撞,也是因为听了旁人的唆使。”
凤墨初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祈年,那人是谁,你直说就是。他害得容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本王定不会轻饶他!”
容祈年微微一笑,俊朗温润的脸上看不出异色:“此人和殿下容锦一起长大,正是云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