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却眼前晶亮,眼底满是对凤临渊的崇拜。
云九倾打了个哈欠,笑盈盈地道:“好,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不过我现在好困,要回去睡觉了。”
忍冬连忙陪着她回了栖凤院。
自从云九倾怀孕之后,就变得很是困乏,每天怎么都睡不够,清醒的时间也很少。
当天晚上,容家出了事。
一个红衣男子带人闯入了容府,趁人不备,在各个院子都放了火,确保容家会被烧成废墟。
“殿主,容家也是百年世家,宫里又有容妃的存在,咱们这样做,岂不是得罪了容妃,得罪了寒帝?”
手下人放完火之后,有些发愣地看着慢慢燃烧起来的火光。
绝杀眉头紧皱,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容家仗势欺人,欺负的可是你们大殿主!你还怕得罪了容妃和寒帝?”
那人揉了揉生疼的脑袋:“殿主,那可是渊王妃,谁敢欺负她啊?我听说,因为这次得罪渊王妃,容家都被掏空了,连天香楼都被关掉了……”
绝杀嗤笑一声,“这话也就你们相信了,容家多年基业,岂能被小九儿三两下掏空?不过是说出来卖惨罢了。”
他虽不在朝中,可多年来,容妃在宫里没少收受贿赂,容家自然就是她的重要渠道。
为何女人们都挤破了头往宫里钻,不过是为了搏一个光鲜未来,出人头地罢了。
科举是男人直上青天的路,嫁人便是女人飞上枝头的捷径。
“殿主,您果然英明。”
手下人讪讪一笑,奉承了一句。
绝杀却摇了摇头,往京中最高的酒楼上飞掠过去。
欣赏美景么,自然要在最高处。
很快,容家就混乱了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
下人们奔走相告,惊动了左邻右舍,都来救水。
容家人也个个衣衫不整地出来,望着通天的火光,恨得牙根直痒。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竟然大半夜的放火!”
容锦一脸灰尘,不住地咳嗽着,骂骂咧咧。
他的院子有些偏远,又睡的比较死,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容祈年一身白衣,俊美的脸上沾了些灰尘,可衣衫不乱,气度从容。
他负手而立,看向一边的容明源:“祖父,会不会是渊王府所为?”
容明源脸色冷沉,站在府门前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眼底满是狂怒。
“渊王倒是想要报复容家,只是他不会用这样直接的手段。”
凤临渊虽是武将,做事又果断狠厉,可放火烧了府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他所为。
容祈年眉头拧起,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那就是另有其人,可容家一向从善如流,即便不同人交好,也不交恶,谁会这么恨容家?”
容锦咬牙切齿,恨声道:“必然是云九倾找人做的!她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必然是她所为!”
容祈年脸色难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闭嘴!就算真是渊王妃所为,也怪你得罪了她!”
容锦咬牙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低下了头,心里怒火泛滥。
怪他?
怪只怪他没痛下杀手,直接结果了云九倾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