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野心中咯噔一声,眉头拧的更紧了。
云九倾拿着五张银票,兴冲冲地回了清寒院。
早知道云鹤野的银子这么好骗,她今日就不出去跑一趟了。
“得先把脸治好才是。”
云九倾坐在铜镜前,又仔细看了看脸上的深色胎记。
说是胎记,可分明是毒斑。
云九倾从神农戒里拿出了银针消了毒,往毒斑上扎了几下。
瞬间,有黑色的毒血流了出来,连银针都被染成了黑色。
云九倾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拿出刚炼制的排毒丹吞了下去。
她脸上的,可是剧毒。
根据云九倾的记忆,这毒斑在她记事儿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她的生母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一身青黑。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云九倾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往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
渊王府大殿里,跪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太监。
那太监神色惊恐,五体投地,颤抖着贴在冰凉的地砖上,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凤临渊一身玄色蟒袍,脊背挺直地坐在轮椅上,一双墨黑的瞳孔正凌厉地看着他。
“本王让你留在宫中,可不是让你给皇帝当狗出卖王府!”
“王爷,小人知道错了,小人都是逼不得已啊!”
脸色惨白的小太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渊王饶命,渊王饶命啊!”
“扔到乱葬岗喂狗。”
凤临渊毫不留情,薄唇轻启,声音平静,可顷刻之间,就决定了一人生死。
追风冷着脸把人拖了出去,那鬼哭狼嚎的小太监很快没了声息。
“王爷,现在怎么办?皇上已经知道这太监的存在了。”
逐月眉头紧皱,担心地看着凤临渊问道。
“知道又如何?若是我那好皇兄真的敢当面杀了我,就不会用下毒这么阴损的手段了。”
凤临渊漠然地往外看去,墨黑的眸子里满是浓重的杀机。
逐月恭敬地应了声:“王爷为大夜国立下汗马功劳,可寒帝却如此心狠给您下了剧毒……”
而且那毒太难解,他们遍寻名医也无果,凤临渊每日只能装残疾乘坐轮椅,以降低寒帝的防备。
凤临渊修长结实的手指在轮椅上叩击了两下,漠然地道:“这天下本就不属于他,他自然坐立不安,看谁都想要造反。”
大殿里寂静一片,唯有小飞虫不顾一切地扑进火苗,发出滋滋的声音。
凤临渊起身,亲自拨弄了一下那火苗,墨黑的瞳孔里映着凛冽的火光。
“可越是疯狂,就越是容易引火烧身,皇兄,你离那天,也不远了。”